“怎会好不呢。”她语结,“你说过,只是点皮外伤,只是点皮外伤而已。”
“这样天气,人肉也会发臭腐烂呢。”他摸摸后背,苦笑,“可能熬不过去。”
“这里已经靠近贪汗山,你自己翻过贪汗山,去找铁勒部,他们专为突厥国锻造兵器,每隔段时间会有突厥军过来取兵器,你跟来取兵器突厥军首说,你要找贺咄王爷,他是突厥王次子,在突厥国地位显赫。遇见贺咄后,你提
“不行。”
“听话,你先走,在后面,慢慢跟着你。”
“不行。”她贴近他,急切朝他吼,“和你在起。”
他轻轻叹口气,摇摇头:“傻丫头,走不动。”
“背你走。”
“李渭。”她软嘟嘟湿润润唇撩过他脸庞,移到他耳边,“们好倒霉,这路运气都不太好。”
“是。”他昏昏沉沉睡过去,“倒觉得,这是最好运气。”
次日艳阳依旧高照,春天见李渭面如金纸,呼吸微弱,久久不醒。
她连声呼唤他。
李渭皱皱眉,睁开布满红丝眼,看看她,复又闭上:“春天。”
,那双纯净大眼闪闪,慢慢阖上。
春天愣愣蹲在野驴旁,抬头看看李渭,见他又阖着眼昏沉过去,脸颊削瘦如刀,将自己匕首抽出来,发狠切开野驴身体。
尚未冷却血溅在她脸庞和衣上,脏兮兮,这时她蓬头垢面,狼狈万分,目光却坚毅无比。
李渭伤口已经无药可换,昏沉时候也越来越多,每日走走停停,两三日走路程,比以往日走还少些,缓慢又让人无比心灼。
两人走入另片山野,半夜时候,篝火被阵急雨浇停。
“你背不动,现在是你累赘,只会拖累你。”
“不是,你永远不会是累赘”
“傻孩子哪有什永远”他居然露出抹微笑,“可能撑不住,太累。”
“那们停下来歇歇,们找个地方养伤,就跟上次生病样给你做吃,给你找草药,等你慢慢好。”
“如果好不呢。”他问。
“嗯。”
“你带着追雷走吧。”
她愣:“你呢?”
“累,让在这儿歇歇。”
“陪你。”她咬着唇,“陪你。””你先走,等伤好,再去寻你。”
春天费力把李渭拖到树荫之下,雨打林叶,哗哗作响,衣裳已然湿透,她把外裳脱下来,举过头顶,覆身遮在李渭上方,替他挡雨。
李渭被冰冷雨珠溅湿,摸到她湿淋淋身体挡在自己头顶之上,黑暗里看不清眼前,却能摸到她和湿衣融合体玲珑身躯。
他神志飘荡,瞬间被高热燃烧更旺些,连骨缝都冒着火,将她拖下来,拖到自己怀抱里。
“身上湿。”她挣扎起来,遮挡他伤口不被雨淋湿,“会把寒气过给你。”
“身上烧着呢。”他闭眼呢喃,“正好把你烘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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