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村子居于莫贺延碛腹地,但在很多年前,有很多商人不畏艰难,专门来此地收购青泥珠,颗青泥珠,能换十匹骆驼,但这青泥珠转手售到甘州,售到长安,能值万贯。”
“既然这水里出这样宝贝,这村子又如何又落败?是因为这海子枯竭,村民们都搬走?”
老叩延停下烟枪,不言语,叹声:“你们等会就知道。”
众人不过停下歇息片刻,原想在此多留
“屋里都是沙土,什也没有”叩延英撇撇嘴。
“你这混小子,别到处招惹,快过来。”老叩延横眉竖眼,“仔细剥你皮。”
叩延英丝毫不惧自家爷爷,笑嘻嘻往前走去。
春天也从马上下来,拨开风帽,很是好奇打量这个荒弃村子,李渭跟在她身后:“走吧。”
“这个村子房子不少,怕是有百来个人吧。”春天扑闪着眼,盯着李渭,“他们都搬去哪儿?”
。”
春天见前方有片踞立如菇赭黄风岩,已然溜烟窜走叩延英朝着众人招手:“这里还有字。”
风岩上有块地方被刮平,用刀镌刻几行大字,却已经被风刮模糊不清,春天凝望片刻,突然蹙起眉头:“李桃”
她扭头看向李渭:“这是汉字,是汉人住村子吗?”
李渭点点头。
“都走。”
前头突然有人道:“这里以前是片湖。”
听见有湖,众人以为有清水可用,上前看,原来是白茫盐碱地,旁边绕着圈枯死红柳树,地上雪白沙碱圈圈画出圆形涟漪,应是当年水泽蒸发萎缩痕迹,盐碱滩中土质犹如泥壳般,有草根扎在其中。
老叩延点点头:“这以前是村子里水源,是片海子,海子中有数十个泉眼汩汩冒出清泉,这水清冽回甘,滋养整个村子。”
见行人眼神都望着他,老叩延也憋不住内心叹息,幽幽道:“随着泉眼出来,还有种叫青泥珠珍宝。这种青泥珠最大不过拇指头大小,小犹如米粒。这珠子可是个好宝贝,能寻宝,传闻把这珠子投入泥潭里,能使泥水澄净如清水,水底珍宝都自发冒出来,谁手里要是手握颗青泥珠,那就是身后跟着数不尽宝贝。”
转过这片风岩,眼前霍然开朗起来。面前是几棵枯槁倾倒胡杨,胡杨枝干虽已枯萎,却又从断裂处挣扎着冒出几支纤细绿意,几只石龙子趴在胡杨上,谨慎看着闯入行人。
胡杨树旁,是倾颓倒塌低矮房舍,墙壁黄泥已然剥落,露出红柳木枝缠绕墙坯,胡杨木做门窗半挂在墙上,被风吹,吱呀吱呀作响,地上沙土里掩埋着木片枯草,陶盆歪片,甚至还有只已然枯槁鞋履,十分萧瑟。
整个村庄除那些穿梭在沙土里虫蚁,完全片死寂。
“阴森森,倒有些吓人。”有人带着笑意说句。
扇锈掉门訇然倒地上,地上虫蚁四下窜走,众人吓跳,原来是叩延英推开间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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