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杯子推开,说:“你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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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得够明白,意思也都清楚,涂南已经知道徐怀这趟来是为什。
他甚至还知道她这段时间在做什,就是肖昀告诉他,他不反对,说起来也很支持。原话是:壁画太冷门,跟游戏合作也好,这大概也是种历练,你经这番之后也有变化。
从临摹中脱离,这番蜕变,又能否再回去。
涂南无言以对,知道他说是她跟肖昀。
徐怀却没有说下去,点到为止,“肖昀怎样且不说,这趟来,为也是找你涂南。”
涂南想起护士拿名片给她时说对方让转交,似乎验证他话。
徐怀确是特地来这趟,给涂庚山探病是目,也是契机,其实主要就是要找涂南。
涂南这个人在壁画临摹上有造诣,凭是天赋,天赋不是人人都有,但也得靠打磨。师者,就是这个打磨人。
谢有他这样父亲,才不至于让们这行后继无人。”
他们这行,是比较小众行,很多人接触不到,自然不解也不关注。大多数学美术人眼里看到还是西方绘画,那有更普遍实用技巧,更广阔空间,国画靠是热爱,而壁画,大概只能靠情怀。所以他会这说也不奇怪。
大概吧,涂南心想,这世上事就是蝴蝶效应,她爸当初个决定造就她,也让徐怀如今坐在她面前。
她开口,说句客套话:“有您在,总不至于后继无人。”
徐怀摇头,“可能你觉得是在危言耸听,这跟你说吧,组里今年下走两三个人,包含你在内。”
涂南离开茶楼时,还想着他说最后句话:你见面就叫徐老师,其实心也没离开过组里。
她站在路
他说:“你别忘,你可是关门弟子。”
她默默听着,他话里有话。
徐怀说很多,从她进组时表现说起,这几年似乎从没跟她说过这多话,到后来,气没,只余叹息:“你临摹过这多壁画,画过太多神佛故事,成神成佛都要历劫,人又何尝不是?当初说你心思不在壁画上,你退组这久,是不是也该悟?”
涂南抬眼,面无表情,但心如明镜,“那笔石青,确让领悟很多。”
杯子里茶冷,徐怀也不喝,他说:“那还不够。你有没有想过,为什全组就对你最严苛?为什你犯错不留情面?说退组就让你退组?”
她有些意外,随即就有数,“肖昀是不是还没归组,有他在就不至于。”
徐怀既不否认,也不承认,“组里向是来凭本事,走也不强求,他要怎样都是他自由。知道组里私底下都认为肖昀是内定接班人,看来你也是这想。”
涂南说:“是,大家都这觉得。”
徐怀冷笑,这声,让她瞬间又想起那天洞窟里他样子,怕是动怒前兆。
他手指指她,“你们俩那点事情以为不知道?就在眼皮子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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