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阮。”
“啊？”
“其实有时候
真
点也不想再碰壁画
。”这句话在涂南
喉间滚滚，但最终，还是没说出来。
“谁要你钱呀，你有几个钱呀！”方阮翻白眼，继而把拖住她胳膊就往门外走。
到门外，他指着门口那扇白光光墙说：“让你参加那个比赛你又不肯，不然有那四万块还能分杯羹，都到这步，你好歹也满足下久远小心愿吧？”
说到比赛，他眼神就不自然地动动。
涂南嗤之以鼻：“你不就是不愿意出那点儿装修钱，要给你画壁，算盘打得可真响。”
这还真是个久远心愿。早几年方阮网咖刚开时候就跟涂南提过，希望她能给这面光秃秃墙绘点儿什
，他问过外面价，可贵，何况画得还不如涂南半儿好呢。
方阮闻声抬头，做贼心虚地问：“你要干嘛？”
“你这害怕干什？”
“咳，胡扯，这不是打游戏被你惊到嘛。”
涂南说：“问你，这几天你见爸有什异常没有？”
听她问是这个方阮才松口气，仔细回想下，本正经道：“没有吧……昨天你爸把直给妈炖鸡汤换成王八汤算吗？”
”
“喂，涂南，”她爸叫是她大名：“最近壁画临摹得怎样，快完工吧？”
涂南转着心思：“嗯，就快。”
“那就好，那边天气怎样，你没生病吧？”
涂南自然不会自,bao破绽：“每天待在洞窟时间那长，哪有那个心情去关注什天气。”
涂南那会儿忙得很，全国各地跑，经常不着家，当然没法答应。本以为几年下来他会翻新装修，顺带也把这面墙给整，结果几年下来他还是没舍得钱，今天倒好，又提起来。
“要不要给你画个观世音如来佛祖在这儿，上面写上‘入网咖者下阿鼻地狱’？”涂南坏心眼地提议。
方阮“呸”声：“你会画东西多，就非得画这个啊？再说要写就写‘不入网咖谁入网咖’啊！”
涂南勾唇笑，那笑却只在脸上，没入她心底。
方阮正奇怪她笑什，却见她脚尖踏着片树叶慢慢碾碾，阳光下脸又凝起来。
“滚。”
“哦，那就是没有。”
涂南静下心来想想，自顾自地摇下头，可能是自己太多心。
方阮知道她意思，安慰道：“放心吧，今天早上还听妈念叨着说你爸就要走，你还担心什呀。”说到这儿他下想起关键，朝涂南抖抖手，“对，住这儿七天，你是不是该给点儿好处？”
涂南很干脆：“要钱没有。”
电话那头有好几秒停顿，随后才又传出她爸声音：“说也对，那你保重，见到你们徐老师代向他问声好。”
“知道。”
“挂。”
没事要说时候就是这样，短暂又简洁通话，时长还不够分钟。
涂南转转手机，走回网咖，在柜台上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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