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相无言。
方阮倒是想起关怀她
下
：“你吃饭没有，饿不饿？”
涂南摇头，哪儿吃得下。
“唉，等着，
给你泡碗面去。”
涂南真没心思吃饭，想拦他也拦不住，只好随他去。
方阮翻白眼：“得吧，你是不知道妈那点儿心思吗？她根本没多大事儿，就是想趁这机会把你爸拿下，就是想照顾她都未必让。”
涂南倒是不介意给二位单身老人制造夕阳红
机会，但她真是需要落脚地方。
“实在不行就只能去住酒店。”
方阮问：“那得住几天啊？”
“个礼拜。”
“？”方阮脸疑问。
涂南说：“长话短说，退出临摹组，本来要回家，现在爸来，你懂。”
方阮抓住重点：“怎
个退出法？”
“就是爸不能容忍那种退出。”
“然后你骗他说你还在组里临摹？”
柜台后面立即有声音招呼：“欢迎光临。”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台电脑屏幕挡住说话人，只看得到个黑漆漆头顶，不时还有阵噼里啪啦键盘声传出。
“方阮。”
听到这声音，那人敲击动作停，从屏幕后面唰地抬起脑袋来，眼看到来人，惊呼声：“涂南？”
嘱句这个。
涂南挂电话，从坐半天行李箱上站起来，活动下发麻双腿。
如果让她爸知道她画错，还不知道会是幅什光景。
今时今日终于体会把什叫做有家不能回。
路上终于开来辆空车。
她坐在柜台边上朝里望，乌压压片人头，嘤嘤嗡嗡人声不断。最里面层是玻璃房，那是无烟区，除那片区域，到处
“啧，那也怪贵。”
“贵还是其次，万撞见熟人就麻烦，哪有你这儿隐蔽。”
“你就想说这儿偏呗？”
“嗯。”
“……”
涂南耷拉下肩膀：“对。”
“那就懂。”
涂庚山是绝对不会容许她离开临摹组，这会儿摆明不能回去。
方阮转着头四下看看，两手摊：“这是做生意地方，你怎能指望收容你呢？”
“那你也得想个办法，这事儿还不是你责任？”涂南在凳子上坐下来，拿眼斜睨他：“爸说你妈割阑尾需要照顾，你这个当儿子不回家还在这儿打游戏，要不是这样爸能来？”
涂南拖着行李箱站在柜台外：“就知道你在这儿。”
方阮跟见鬼似：“你怎回来？”
“不能回来？”
“能能能，当然能。”方阮起身给她找凳子：“这好啊，回来就来看？”
“鬼才来看你，是来投奔你。”
涂南想想，还是招手拦，坐进去报个地址。
※※※
过晚十点，除吃喝玩乐地方，基本所有店都关门。
尤其是主城区外，街上眼望过去都是黑黢黢，只有网咖灯牌是亮着。
“叮当”声铃铛响，玻璃门被人把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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