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矜用自己脸颊去贴贴他脸颊,像冬日里两只交颈取暖动物:“你已经是。”
“你在姐姐眼里,就是顶天立地男子汉,”她瘪着唇,无法阻止心疼情绪化为液质,从两颊直淌而下:“世界上不会有比你更好男孩子。”
他就是她无价之宝,是意外收获坚贞美德。
李雾被她泪烫到,手足无措地替她擦拭,笨拙安
“岑矜?”
“姐姐?”
“你到底怎?”
他急吼吼地从床这边换到床那边,喋喋不休,意图问个清楚,无奈岑矜偏不理人,兀自抽抽搭搭,啜泣不止,愣是让刚洗过澡少年又满头热汗。
最后,岑矜情绪释放完毕,个揽抱勾住李雾脖颈,轻声哽噎:“看到你写给爸妈信。”
岑矜细眉微微凝起:完全不知情,方便给看看吗?
岑母讷然少顷:“你等等,被你爸爸收保险柜,拍给你。”
岑矜搭唇:到底什信啊,还要这样收藏。
岑母说:“你爸说,真诚是无价之宝,要好好存放。”
……
道你要来说这个。
岑矜:当求您,他年纪轻脸皮薄,是个自尊心强孩子,又对特别好,不想看到他难堪难过。
岑母回:你还知道他是个孩子啊。
岑矜靠向床头,面色温和:可并不是因为他是孩子才爱他,而是因为爱他才把他当孩子。
岑母约莫叹口气:他都在信里说到那种程度,还有什好气呢。
李雾愣下,宽下心来,回抱住她:“还以为怎……”
“你要哭死姐姐吗,写那种酸不拉几东西,”她脸往后挪些,端详起他,好像在用视线描摹。她拇指轻摸着他颧骨处,眼尾处晕开温柔淡红:“有什话不能当面讲?”
李雾面色语气如往常熨帖平实:“怕都没机会见到叔叔阿姨。”
岑矜心脏狠狠抽痛下,眼里又漫出水汽:“怎可能,还有在啊。”
“可不想当缩头乌龟,想当你名正言顺男朋友,”他补充,语气加重:“成为那种真正能站在你身边,挡在你面前男人。”
五分钟后,李雾边擦着湿漉漉黑发,边念着“好,你去洗吧”从蒸汽缭绕卫生间出来。
目光飘去床上,第眼迎接他是泪如泉涌岑矜。女人蜷膝坐那,单手攥着手机,不停地拿手背抹脸,泪腺跟放闸般怎止也止不住。
李雾慌神,个箭步冲过去。
“怎。”
“出什事?”
岑矜指节讶异地在屏幕上停顿下:什信?
岑母问:你不知道?
岑矜:不知道啊,什信。
岑母不吱声。
岑矜追着问:到底什信?李雾给你们写信。岑母直接回条语音:“李雾给跟你爸写封信,还以为是你教唆他呢,你爸非说不是。写得很诚恳,妈妈看之后吧,说没被打动肯定是假,但又怀疑是你们商量好,有你给他当军师。原来你也被蒙在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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