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说:“也向你坦白,不把大衣带回家是把你加入考虑因素,你太细腻敏感,怕你不开心。”
“你会烦吗?”李雾忽然问。
“烦什?”
“烦。”岑矜思忖下:“想听真话还是谎言?”
“真话。”
李雾说:“想不通为什没底线。”
岑矜下巴搁上他肩头,滑来滑去:“今天是来找你。”
“可听见你在门口说话就不行,”李雾口气充满无奈:“不是,是从你给打电话就不行,心里又高兴又疼。”
岑矜听得闷闷,双手撑他上臂,硬把他掰回来,要跟他有目光相碰:“你以为就不难受?昨天夜没睡,想着要怎跟你说上话,想着怎跟你求和,想你会不会来真,从此不理,跟分手。”
李雾平躺着,漆黑发压在枕里,眼睛因正对着顶灯而被映得亮晶晶:“主动权从来都在你手里。”
芍药路绣下,在摆袂处开出大片花。她细长双腿与手臂都无垢无暇,似美玉。
李雾没想到她还留手,在自己变重呼吸里问:“为什这样穿?”
岑矜仰脸看他,语气真诚:“你高考前特意买,问妈有什规矩,她说要穿红色旗袍,有旗开得胜意思。但你不让送考,就没穿机会,直放在家里,今天想想,穿过来给你看好。”
她摸摸他左脸:“别生气,好吗?”
下刻,岑矜拔地而起,被扛放到床上。纯白被单,殷红衣料,似血乳交融;凶兽原形毕露,啮咬撞击。惊喜与恶意相互交杂,他动作完全不知轻重,岑矜只能在喘吁呼痛里提醒:“别弄坏,没带衣服来换。”
“会!”她咬牙切齿:“你每次都在最累时候找茬,真很烦知道吗,下次要吵架请提前预约假期时间。而且你不也开始烦,后悔喜欢。”
李雾矢口狡
岑矜产生几分他在任她宰割错觉,但她还是说:“不这认为,至少昨晚慌。”
李雾似乎不信,直勾勾盯着她,如找寻破绽。
“你看你眼睛肿,全是红血丝,哪个坏蛋把全世界最漂亮双眼睛害得这惨?”她坐正身,两手去捻他眼皮。
少年浓黑睫毛躲动几下,把她手捉下去,扣着,不让她再作祟,又说:“自己,害。”
他还在怄气,岑矜却笑:“跟周绥安没什,衣服他放身上来,放完就打车跑,除洗干净再给他邮回去还能怎办。还淋回车库呢。吃饭也是,他删微博帮工作上忙,自然有亏欠,有些事情不是想拒绝就能拒绝。”
……
从开始到结束,李雾基本没吭声,等平息下来,他就侧过身,背对着岑矜,动不动,像睡着样。
岑矜撑高上身,探查他状态,发现他睫毛还掀着,才问:“怎觉得你还在生气?”
李雾闭上眼,“没生气,是想不通。”
岑矜问:“想不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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