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矜借机偷偷辨析,试图从少年眼里抓到点儿起伏,很遗憾是,他眼睛就像静谧湖泊,也只剩静谧。
岑矜别开视线,不咸不淡道:“走。”
“
少年远远地从大道上走来,身边还跟着几个学生。但他绝对是当中最醒目,因为高挑身材,浓深眉眼,他气质如柏木般坚韧出众。
他们有男有女,有说有笑。
李雾融在里面,心无旁骛,完全没有看向这里。须臾,他才往这扫眼,看见她,而后没有再跟同伴讲话,但他依旧走得不疾不徐,全无过去那种半分不敢轻慢态度。
不多久,男生跟同行学生走到门口。
但他并未离队单独过来,而是叫其余几个人等他会。
开车途经F大时,她特意捎上早两天就买好零食与衣服,想亲手交给李雾。
以种长辈性质示好变相提醒他,她尚在原处,身处约定之中。
而且她还选在正午节点,好顺理成章跟他起吃顿饭再走。
她提前打个电话给李雾,告诉他自己要来。
少年说自己刚从实验室出来,正好要出去吃饭,让她在东门等着。
站在纱窗后面,面目不清,不再如以往那般眼识透。
不知是有意无意,总之他开始隐藏自己。拢上酒精灯盖子,火焰熄灭,他能带给她化学反应荡然无存,只余缕几不可见灰烟。
岑矜不是喜欢热脸贴冷屁股人,所以她保护色也会相对应地由暖变冷。
但她不大明白是哪里出问题。
夜深人静,岑矜思虑许久,大概有答案。
看来他并没有跟她共进午餐打算。
岑矜勾下唇,提上手里东西,匿起所有情绪,主动走上前去。
她端起镶钻剪子般精致又锋利笑容,好像在故意与在场所有璞玉划界:“刚好要去仙游岛出差,就顺路带点东西给你。”
李雾伸手将纸袋接过去,道声谢。
他们直看着对方眼睛,但也不像在较量,就只是稀松平常对视。
到达F大东门后,岑矜拎着纸袋下车,她无缘紧张起来,几次检查衣着与妆容。
天光明媚,望着往来年轻面孔,岑矜忽然有几分恍惚。
曾经她也是当中员,如今早已格格不入。
她站在那里,姿态高雅,好像个被磋磨粉饰过精密产物,却不再拥有至纯至真。
没会,她从呆滞中回神,因为认识人现身眼帘。
兴许是她语成谶,小王子在更大宇宙间找到朵真正适合他花,或者只志趣相投狐狸,而过去寄居那颗小小行星,真成她口中“不过如此”。
她自尊心不容许自己先发出质疑,丢失主动权意味着她将在这段关系中居于人下,成为败方。
她明明才是那个掌管生杀大权人,那枝虚荣、骄傲玫瑰。
而这枝虚荣骄傲玫瑰很快自行打脸。
芒种过后,公司要去岛上取景拍片,岑矜晕船,就没有跟着同事统出行,而是自驾去往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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