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肩膀上有没有蒜味?”句话问得费劲心力:“刚才好
她发觉虾背已被剪过道,内里黑筋清理得干干净净,刚要赞美,虾身忽得痉挛,从她指间窜脱,滑向地面。岑矜吓得惊叫声,接连退避两步,跌向李雾胳膊。
李雾眼疾手快,咣得撂下刀,侧过身来稳住。
女人后背,径直撞进他胸腔,力道不重,可他心脏却要被颠出来,整个人当场石化。
她柔软发梢蹭着他颈部,回头瞬,又撩过他喉结,奇痒难忍,李雾喉咙里阵干涸与缺氧。
下刻,李雾手,被火燎到般,从她肩头撤开,垂回身侧,紧握成拳。
“弟弟”发音是二声,她第次这样跟他讲话,有点嗲,又不乏俏皮。
李雾肩背绷,按刀背手僵住,有些无所适从地回头,“你醒啊。”
“嗯,”岑矜恢复正常语调:“你呢,下午看剧吗?”
“看。”
“怎样?”
次看到。
但回回都这样:
它们磊落坦荡,而他浮想联翩。
难以言喻烫意在体内激荡,李雾不再原地滞留,头也不回跑回书房。
―
见他神色略隐忍,岑矜忙拉开二人间隙,关心:“撞疼你吧?”
“没。”李雾躬身去捡虾,并借机深呼吸几下,平复心率。天知道刚刚那瞬间,他多想把抱住她,幸好他能控制住自己,没那鬼迷心窍,没那丧心病狂。
李雾起身,开水冲洗虾子,妄图搓去指腹遗留触感。
女人身上好香,像他下午晾过那些衣服,而他满手蒜味。少年抽下鼻子,脸红透,完全不敢抬头,只能压低脑袋把虾丢回碗里,心不在焉将葱白切段,手肘摆放范围都尽可能缩小,怕不当心再跟岑矜有肢体接触,少晌,他才沉着声叫:“姐姐。”
岑矜并无异样,聚精会神地择着旁青绿新鲜豌豆苗:“嗯?”
“好看,”李雾不想隐瞒真实感受:“但理解起来还是有难度。”“慢慢来。这个水平看也未必能全懂,让你看,主要还是为训练你对句子,词汇敏感度。”
“嗯,”李雾继续埋头切蒜泥,过会,他想着还是得跟岑矜交代,又去看四处探头探脑试图加入年夜饭准备工作女人:“帮你把洗衣机里衣服晾。”
岑矜豁然记起:“噢,对,给忘。”她两指轻揉太阳穴,作苦恼状:“最近日夜颠倒,记忆力骤降,谢谢你啦。”
李雾说:“没事。”
“你要做蒜泥大虾?”岑矜拨拨旁碗里已清洗处理过基围虾,捡起只翻转着细看。
岑矜觉睡到五点。
干她们这行,加班比吃饭还日常,作息难以规律,现在放假更是变本加厉,生物钟彻底紊乱,难分白天黑夜。
岑矜洗把脸,倦懒地趿着拖鞋走回客厅。
灯亮着,有人已在厨房忙前忙后,筹备着年夜饭。
酣睡下午岑矜自惭形秽,路快走过去,卷起袖子想帮他下手:“弟弟啊,有需要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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