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坐会,岑矜平躺回去,试图将那些泣意咽下去。
她双手交叠,将手机贴在胸口,心伤又迷惘。
早两年他俩刚订下婚期时,吴复就出车祸,虽有惊无险,但也让家中长辈忧心不已,生怕结婚当天再生事端。
起初她跟吴复不以为意,后来她第次怀孕掉孩子,父母寝食难安,开始花高价求助所谓命理大师,而吴复也变得疑神疑鬼,就顺二老主意。
大师给化解方法,就是让他们夫妻俩去南边资助个小孩。
岑矜要被火气胀满:“就不管他?不觉得残忍吗?”
“他是们亲生儿子吗,矜矜,”来情绪时,吴复仍会下意识唤她小名,因为长年累月习惯在短期内无法更改:“看过合同,资助人如有意外变故,可提前结束资助关系。跟你不管,自然会有别人接手。”
原来在他眼里,这些曾经充盈着情感白纸黑字,都是随时能够终止冰冷契约。
岑矜联想到自己,周体发寒,吐字近乎颤栗:“吴复,你真不是个东西。”
吴复:“还在忙,没空吵架,挂。”
第通,吴复拒接,她又打出第二通,这回,终于连上。
耳畔不再是熟悉昵称,只有开门见山生疏:“什事。”
岑矜手按在被子上:“们资助小孩,你就推给个人?”
“这是你爸妈主意。”
岑矜呼吸变得紧促:“所以?”
:“他什意思?”
少年大概很擅长沉默这件事,寂静须臾,他说:“也不知道,他说你们分开,然后给你联系方式。”
“……”
岑矜曲起双腿,单手将碎发别到耳后,口气冷黯下来:“所以你就来找?”
他敏锐觉察到她情绪变化,低声道:“对不起。”
岑矜迫不得已,被生拉硬拽着,跟去胜州偏远山村。
声,那端彻底没音,岑矜气到胸痛,她捏起拳头,抽动鼻腔,逼迫自己重整情绪,而后回拨给李雾。
对方很快接听,但已经换人,听起来年长许多,有些粗哑,讲着她几乎听不明白方言。
岑矜懊恼起来,焦急问:“用你手机那个男孩子呢?”
“走哈,”男人说:“还有事啊?”
岑矜瞥眼时间,如被闷棍击,克制不住滚下泪来,只说“没事”,就按断通话。
“谁开头,谁去收拾烂摊子。”
“你不是参与者?”
“们都是,”吴复好整以暇:“所以把结束权交给你,当然你也可以继续当个好人。事实证明,你父母迷信活动封建思维并不管用,们婚姻样很糟。”
岑矜胸线起伏,气到眼眶泛滥:“你在说什?”
“在说事实。”
孩子示弱让岑矜调转矛头:“去跟他通个电话,你等会。”
少年有些为难:“借手机。”他待会可能就接不到。
岑矜:“两分钟。”
“好。”
挂断电话,岑矜立即拨给吴复,从她搬出婚房开始,她就没有联系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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