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博拍拍他胳膊,拉开车门钻进驾驶室,系上安全带扶着方向盘沉默好会儿
“冯大放心,不会轻易提审他,就算提审也要让他接着撒谎,等他拍着胸脯信誓旦旦保证案发当晚没去过现场,再亮出证据让他圆不过来这个谎,让他无法自圆其说。”
“对,就这办。”
“冯大,这边没什问题,你那边要多费点心,战友牺牲韩局心情不好,他安慰亲属,你也要劝慰劝慰他。干们这行,这种事难免遇到,不说,想想就痛心。”
……
是啊,谁遇上不痛心呢?
“冯大,检出来,门上、门框上、木地板上,尤其洗手间,试剂喷显现出大片!技术民警正在提取,提取完就送检,他不是说案发当晚直接回家吗,铁证如山,看他怎狡辩!”
“门上和门框上也有?”
“也有,而且不少,知道女同志有生理期,流点血很正常,但不可能出现在门上门框这些位置。”
技术民警勘查出那多血迹,不是被害人就真见鬼。
分局上上下下被这个案子搞得焦头烂额,现在终于真相大白,朱明东激动不已,靠在警车边举着手机又说道:“想第时间给韩局汇报,韩局好像关机,打好几次没打通,看样子只能等检验结果出来,等明天上班再汇报。”
冯锦辉不由想起当年带过个徒弟,小伙子才二十三岁,处理不是大案要案,只是起很普通因打麻将引起纠纷,个家伙输急和另外几个参赌人员大打出手,小伙子接警赶到现场制止。
结果那混蛋打红眼,板凳砸到小伙子,当场死亡,脑浆都被砸出来,白红流地,现场惨不忍睹。
金色盾牌,热血铸就。
想到牺牲十几年徒弟,再想到韩局那个牺牲在境外老部下,冯锦辉心情格外凝重,在干休所传达室门路徘徊就是不愿意进去,不敢再去看烈士亲属那悲痛欲绝样子。
韩博在楼上直呆到快凌晨1点才出来,冯锦辉就这在门口等几个小时。
冯锦辉回头看看干休所,凝重地说:“跟韩局在起,他在贵省工作时个部下牺牲,这会儿正在安慰烈士亲属,等会儿帮你转告。”
“韩局老部下牺牲?”
“搞缉毒,才三十四岁,只能告诉你这多,总之晚上别给他打电话,他心情非常不好。”
“理解,换作遇到这样事,心情样不会好。”
办正事要紧,生怕分局再出错,冯锦辉禁不住提醒道:“朱局,建议别急着提审陈庆余,先找找看能不能找到凶器,再找11号早上去过现场所有人,问清楚案发后陈赶到现场有没有抱被害人尸体,身上有没有沾上血迹。虽说过8个小时,血已经凝固,但他如果抱过尸体,身上样有可能沾有血迹。现在把情况搞清楚,这就不可能变成疑点,将来就不可能因此扯皮。总而言之,这样命案积案证据比什都重要,绝不能掉以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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