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这样,年纪这大脾气点没变,王大姐懒得搭理他,拿起药、端起开水,往茶几上放:“行,没事,记得把药吃,去棋牌室打会儿麻将。”
“打麻将,整天就知道打麻将,社会风气全被你们搞坏!”老卢看着老伴儿背影嘀咕句,拿起电话拨通市公安局常援建副局长手机。
“卢书记,怎想起给打电话,是不是来市区看孙子?”
“在良庄呢,孩子要上学,去也没什意思,不如呆在家里舒坦。”
“也是,在市里生活真不如在老家,邻里之间老死不相往来,连个说话人都没有。”老书记可能是寂寞,想找个人说说话,常援建习以为常,点上支烟,准备陪他聊聊国内国外大事。
工作事不能直没个着落,韩总想知道,老李总想知道,老卢想知道,王燕、程文明、小任等老同事老战友都想知道。
消息传很快,韩总接到电话就迫不及待给手提拔儿子老卢通报。
对儿子能不能升官,韩总已经不再那上心,只是担心儿子会不会又被派到哪个国家,尤其治安不好国家担任警务联络官。事实证明担心是多余,去深正工作挺好,那是改革开放窗口,计划单列市,样是大都市。
作为当事人,韩博对即将开始工作很满意,有机会再次当刑警,根本没考虑去担任厅长助理事。而“手提拔”他老卢对这个结果则非常不满意,拨通韩博手机,确认已尘埃落定,过几天就要去上任,什都没说便挂断电话。
回到良庄,他心情就没好过。
让常援建颇感意外是,老卢今天没聊国家大事,而是提起曾经“同事”。
“援建,刚接到电话,韩博工作落实,去深正市公安局挂职,担任市公安局刑侦局副局长。现在这个单位编制,尤其你们公安系统单位编制,太乱!刑侦局不是公安部,省公安厅也刑侦局,市公安局也跟着设。”
在许多方面老卢是“与时俱进”,比如玩电子产品,总喜欢赶时髦,但在政治体制改革等方面,他思想直停留在担任良庄乡党委书记时代。
他喝大口水,接着发起牢骚:“市局刑侦局,不就是刑侦支队吗?韩博正处四五年,常驻南非没功劳也有苦劳,好不容易调回国内,还被安排到中央党校学习,正常情况下应该可以提副厅,就算不提副厅也不能这安排?”
他说得太快,常援建时半会没听明白,下意识问:“怎安排?”
退下来这多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不好好安享晚年,整天总想管事,看这个不顺眼,看那个不舒服,他自己生闷气就算,还把镇干部搞得焦头烂额,害得王大姐都不好意思出门。
瞧他阴沉着脸,气呼呼样子,王大姐把药放到边,靠在厨房门上问:“怎,谁又惹你?”
“没人惹。”
“没人惹你干嘛摆副臭脸,摆给谁看?”
“没你事,忙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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