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又哭。
南非没计划生育,不止次做过B超,可以确定她肚子怀是个小子,而即将出世小家伙,可以说是她此刻乃至未来很长段时间精神支柱。
李晓蕾拍拍她手,哽咽地说:“放心吧,
“到就举行仪式,仪式结束就下葬,刚给殡仪工人打过电话,棺木是现成,他们正在刻墓碑。”
“英文?”
“中英文,有照片,墓志铭是托钱老先生写,郝总生前看过,很满意。”
钱老先生是第三代华人,祖上很早就来南非。
悬壶济世,三代从医,尽管之前从未去过中国,但能写手漂亮书法,《论语》能倒背如流,在国学上造诣令人惊叹。许多老辈华人生病不愿意去医院,而是去找他把把脉,开几剂中药。觉得身体不行,估计要客死他乡,都要找他帮着写遍墓志铭,以便刻在墓碑上。
事情办完,任务完成,和曲盛、刘心存二人赶到约堡。飞机安全降落,刚打开手机,韩博就接到妻子电话,收到个好消息和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两位老爷子在老卢劝说下,同意韩妈李妈和絮絮起留下,今后可以多陪陪母亲和岳母,可以多陪陪儿子;坏消息是两个小时前,郝英良因癌症复发医治无效,永远闭上双眼。
不能让个挺着大肚子女人独自面对这切,何况之前答应过他,必须兑现。
韩博立即给使馆领导打电话,继续没休完长假,在机场与曲盛二人道别,钻进专程来接机中非商城股份有限公司位股东轿车直奔医院,帮实在算不上朋友朋友办理后事。
杜茜眼睛都哭肿,见盖着白布遗体被抬上运尸车,眼前花差点晕倒。
郝英良骨子里还是很传统,他托李主任去找钱老先生韩博并不意外。
正暗自唏嘘,李晓蕾突然道:“郝总是微笑着走,走得很安详。虽然没能看到孩子出世,但能看出没什遗憾。”
“他向豁达。”
天大地大,死者为大,韩博自然挑好说。
提起肚子里孩子,杜茜情绪比刚才好许多,接过纸巾擦把眼里,强忍着悲痛说:“晓蕾,公司事就拜托你,从今天开始哪儿都不去,什都不管,要帮他把孩子生下来,帮他生个白白胖胖儿子……”
李晓蕾和李妈扶着她,生怕她悲伤过度动胎气。
陈伟很帮忙,跑过来跟众人低语几句,钻进警车,打开警灯,给运尸车开道。匆匆抵达韩博则起爬上辆奔驰房车,同妻子、岳母及嚎啕大哭杜茜起跟在后面。
“现在去哪儿?”韩博戴上黑色袖套,扶着副驾驶座椅靠背问。
黑色袖套早准备好,事实上丧事如何办理根本不需要韩博操心,警民合作中心李主任才是葬礼实际“主事人”,他回头看看杜茜,低声道:“去瓜田玛,先去镇上教堂,跟神父说好,墓地也选好,就在教堂边上,位置不错。”
“什时候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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