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可以判处他死刑立即执行,也可以判他死缓意思。你想想,如果法官早知道他患有癌症,那会怎判?”
“怎判?”李晓蕾懂点法,但终究不是法律人士。
“法院作出最终判决时既要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同样要考虑到社会效果或者说判决有可能造成社会影响。如果你是法官,你会作出个极可能让罪恶累累罪犯,在判决生效短短两三个月内就堂而皇之逃脱法律制裁判决吗?”
韩博摸摸鼻子,继续说:“当然,保外就医并不意味着罪犯出去就没事,他依然是罪犯,只是从监内执行变成监外执行。但这只是法律上,在现实中、在绝大多人看来,他犯那大事却不用坐牢,跟堂而皇之逃避法律制裁没什区别。”
“明白,要是早说,法官很可能会判处他死刑。不说,反而有线生机。”
摆走出监狱,真想从自己丈夫身上找点可笑成就感?
李晓蕾越想越不是滋味儿,喃喃地说:“嫌疑人送看守所不是要体检吗,法院宣判之后你们公安把他送监狱不是样要体检吗,两次都没检查出来,是不是敷衍事?”
“体检能检查出癌症?”
韩博坐下身,无奈地说:“看守所也好,监狱也罢,在接收时主要看嫌疑人或罪犯身上有没有外伤,防止侦查期间有办案人员刑讯逼供,搞出内伤到时候他们要负责任。再看看嫌疑人或罪犯有没有肝炎、肺结核、艾滋病等传染病,检查得没那细。”
“你们没检查出来,他自己又不说,他到底怎想,他不要命!”
“就这个意思。”
李晓蕾恍然大悟,哭笑不得。
韩博心情同样复杂,挂断手机,回头苦笑道:“姜局,们小看天下英雄。”
在监狱里没想到这层,走出监狱那刻,姜学仁就想到这种可能性,只是这事跟公安已经没多大关系,并且郝英良应该不会在有没有患癌症这个问题上信口开河,再深究没任何意义,所以直没说。
他走到窗边点上支烟,轻叹道:“他可以装疯卖傻,但绝对装不出癌症。事不能二罚,他没上诉,检察院没抗诉,而且判决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没问题,罪同样不能二判,事到如今,只能这样。”
“恰恰相反,他是要命才拖到现在才说。小看他,他比想象中更狡猾。”
“你这人怎这样啊?”
“不是没恻隐之心,是就事论事。”
韩博回想下前后经过,分析道:“他是主犯,他犯得是大案,要不是后来确确实实做过些好事,有不少人为他向法官求情,他这样人真是不杀不足以平民愤!而且,你只知道有不少人为他求情,不知道同样有不少人尤其受害人及受害人亲属希望法院重判,希望法院判处极刑。”
“什意思?”李晓蕾被搞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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