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有亲戚在外面弹过？”
“有，多
，庆海会做生意，出去
年就弹个楼房，庆山也赚到钱，
哥还是跟庆忠学
，赚得钱都比他多。直到这两年生意不好做，才回来去县城开饭店。”
葛兰花打开话匣子，接下来甚至不用刻意引导，她拍拍怀里女儿，又叹道：“有人发大财，有人赚不到钱没脸回来，庆民出去多少年，到现在没给家打个电话，老头老太死都没回来，办丧事钱全们这几家花。”
“庆民？”
“小叔子，庆忠弟弟。”
王燕探头看看东屋，发现个极具历史感工具，顿时眼前亮：“兰花，这是什
？”
“弹棉花东西。”
葛兰花能听懂普通话，但说不好，汪琼笑眯眯翻译下。
“你会弹棉花？”
“男人会，村里好多人会。”她们来解情况，葛兰花不再抱有希望，紧搂着女儿心不在焉。
凳全拿出来，小任还没地方坐，还要站着。
女同志问比较好，王解放跟王燕点点头。
王燕正准备开口，西屋传来孩子啼哭声，应该是刚才搬凳子把孩子吵醒。
“没事没事，先看看孩子。”
汪琼和王燕不约而同站起身，陪她起进去抱孩子，把尿，换尿布，再次回到堂屋，小家伙正眯着眼睛趴在她妈妈怀里喝奶，农村妇女没那多顾忌，对个母亲而言哺乳也不是什丢人事，葛兰花就这抱出来，把王解放、方所长和小任搞得有那点尴尬。
“他个人出去？”
“两个人，个人不好网线，他收个徒弟，跟徒弟起出去。不回来也好，老房子都塌，回来也没地方住。”
“你们这儿好像不种棉花呀。”
“出去弹，不是给自己弹。王教导员，这是门手艺，也是个生意，以前工作多难找，想出去打工都不容易。后来有人出去弹棉花发财，个学个都跟着弹，合溪村最多，许多人年头出去年尾回来，最远弹到大西北。”汪琼不明所以，竟抢在葛兰花前面解释起来。
扯上这个话题就行，谁解释并不重要。
王燕摸摸小家伙头，又好奇地问：“兰花，你爱人也出去弹过？”
“弹过，他光会弹不会做生意，人家能说会道会拉生意，能从早弹到晚，他拉不到生意几天弹床棉絮，赚不到钱就回来。”
“叫什名字，白白胖胖，真可爱！”
“哎哟，偷看呢，老老实实吃你奶，有什好看。”
……
汪琼和王燕先你句句夸孩子，完安慰失踪孩子事，最后慢条斯理地拉起家常。人家不是嫌疑人，被害人身份没掌握更不用说嫌疑人邹某，现在决不能打草惊蛇，只能这套近乎，这旁敲侧击问。
王解放干脆掏出香烟招呼方所长和小任出去过瘾，把这里交给王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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