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感情动物,姜学仁能理解他此时此刻心情,伸个懒腰,轻叹道:“老宋喜欢看三国,望梅止渴、刮骨疗毒、草船借箭、水渰七军、千里走单骑……那些个典故没他不知道,常把‘诸葛生唯谨慎’挂在嘴边,结果谨慎半辈子,最后还是在‘谨慎’上栽跟头,时也,运也,命也啊!”
“您生气?”
“生你气,怎可能?要不是你洞察秋毫,宋文估计连这个副调研都干不成,甚至会良心不安,会内疚下半辈子。这样吧,做东,让好好感谢下,聊表下心意。”
“您做东,这不是打脸吗?”
“韩局,不是含沙射影,说得是心里话。虽然已经调离公安局,但在局里还是有几个老朋友。局里这段时间发生事,多多少少知道些,干得漂亮,作为主管刑侦副局长,你比称职。”
“宋局,千万别这说。”
活见鬼,那些人以前上过访、喊过冤,现在居然跟凭空消失样,怎找都找不到,怎联系都联系不上。”
“老宋应该知道点什,记得当年那些煤老板找过他,他好像查过段时间,后来不之,可能遇到什阻力,发现根本查不下去。不过他这个人,做事总喜欢留点后手,你试试给他打电话,约他出来坐坐。”
交接时正忙着办杨文进副支队长后事,很匆忙。
而且这不同于般干部调整,可以说宋文是被自己“赶”下台,从主管刑侦市公安局副局长,调到司法局担任副调研员,他不可能没点想法。
韩博真不好意思见前任,可现在顾不上那多,掏出手机,翻出宋文号码拨打过去。
“在电话里说不清楚,还是当面说吧,地方你定还是安排?”
“东萍您比熟,地方您定。”
“知道个地方挺清净,把地址用短信给你发过去,现在去太早,等下班吧,们6点见。”
“好,等您短信。”
前任比想象中好说话,想想他现在处境,韩博五味杂陈,很不是滋味儿。
“韩局,没想到你会给打电话,有什指示?”
电话通,耳机里传来宋文那熟悉声音,语气带着几分调侃,韩博深吸口气,笑道:“宋局,别开玩笑,您是前辈,哪敢指示您。”
“好,不开玩笑,什事?”
“好久不见,怪想念,有没有时间,能不能出来坐坐,想请您吃顿饭,摆酒给您赔罪。”
“副调研员,非领导职务,什都不分管,跟退居二线差不多,有是时间,吃饭没问题,提到赔罪可不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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