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房没利用上？”
“本来就没项目，打算建起来出租
，东萍有什
工业，根本没人去租，外面漂漂亮亮，里面全空荡荡。”
黄忠海磕磕烟灰，接着道：“市里遇到什事，想拉个赞助或者号召捐款，他不是第
个积极响应，但绝对是赞助或捐款最多。青少年发展基金会不是有个希望工程，他前前后后给希望工程捐过上千万，捐建好几所希望小学。”
雨山县曾经也有个黑老大，但跟这位比，简直个在天上，个在地下。
韩博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忍不住问：“热衷慈善，有没有宣传过？”
“黄局，既然怀疑他涉嫌违法犯罪，当时为什不查查？”
这个问题本不应该问，问
似乎在指责前任失职。
但时间这把刀不仅催人老，还会让许多刑事案件证据消失。当时查可能比较难，甚至存在阻力，但只要认真去查总能查出点什，几年之后今天已物是人非，查起来会比之前更困难。
韩博想想，还把心中最疑惑问题问出来。
黄忠海并没有生气，甚至没别想法，说道：“
这里没他照片，等你看到他照片，尤其见到真人，就知道他是个什样人。”
“在些领导看来他就是个活雷锋，做好事不留名。不接受媒体采访，参加捐赠或奠基仪式。做得这些事别人不知道，领导知道啊，而且有文化，看上去又温文尔雅，能想象到在领导心目中他是个什样人。”
“领导难道不知
“黄局，不太明白您意思。”
“在你心目中他应该是个黑老大，但可能跟你打击过那些黑老大不太样。他接受过系统教育，下海经商前在个国营煤矿干过，好像还是个干部。说是大学文化，到底有没有上过大学不知道，不过确实有点文化。”
“有文化？”韩博有些意外。
“话不多，只要开口就出口成章，真是谈吐不凡。懂技术，懂财务，懂法律，跟机电学院教授都能聊到块去。衣着看上去不讲究，事实上很讲究，不像,bao发户。待人接物，无可挑剔。风度翩翩，温文尔雅。”
回想起跟市领导乃至省领导都能说上话郝英良，黄忠海不无感慨地说：“他为人低调，做事却很高调，而且知道投领导所好。当年修二环路，路边有个露头垃圾场，清理完又有人往那儿倾倒，在主干道边上，影响市容。垃圾堆积如山，清理需要很大笔费用，而且位置太偏。市里想整改，可是们东萍条件你知道，总共那几个企业，客商又不愿意过来投资，白送那块地都没人要。市里没钱，市领导想整治脏乱差却整治不。市领导无意中聊到垃圾场，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他把这事放在心上，过个多星期就向市里要那块地，打算在那儿建片标准厂房，搞个小工业园区。市里求之不得，他接手之后真把那片垃圾清理掉，厂房也盖起来，但根本没赚钱，反而赔几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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