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宽相差多少？”
“至少相差3毫米。”老余“阅尸无数”，经验远比市局法医丰富，昨晚把照片扫描进电脑，把伤口放大、缩小，缩小再放大，用尺子量，今早又找市局法医询问过，相信自己
判断。
韩博同样相信他职业水准，追问道：“第二点呢？”
“第二点在上面，在厂区里面。”
苗文韬脸上露出
丝笑意，不无兴奋地说：“提到流浪汉就是居无定所，但这个居无定所是相对。有白天瞎转，到处翻垃圾桶找吃，晚上睡在桥洞里。有白天乞讨，晚上住废弃房子里。专案组忽略
这点，没想过他平时都在哪儿落脚。这个错误是不应该犯，因为现场只
苗文韬往左走几步，指指片积满泥水洼地，旋即从余科长手里接过照片，比对着说：“死者当时是这个姿势，刚才你下来地方，有从坡顶滚下来或摔下来痕迹。由于缓坡长期被雨水冲刷，浮土极少，勘察时没发现其它痕迹，包括足迹。”
如果是抛尸，抛不出这
远，从坡上往下滚也滚不到这个位置。
韩博回头看看，喃喃地说：“凶手下来过。”
“先把人往下推，等人摔得半死再下来通乱刺，相比另外几个被害人，这个死得最惨。”
法医病理检验报告不知道看过多少遍，死者陈大全身上有四十多处锐器伤，以至于很难判断哪处是致命伤。
3.12案现场在东萍市化肥厂西门外草地上。
化肥厂只是东萍人习惯性叫法，事实上这里十年前就不再生产化肥，与很多技术设备落后、经营不善国企样，偌大厂区显得格外萧条。
东门是大门，靠大门处办公楼、厂房和仓库，分别出租给人家开办小作坊。
往里走是蜘蛛网般地管道，早已废弃，锈迹斑斑，无人问津。管道下面杂草丛生，成附近小孩玩耍天堂。
再往里走便是西门，也就是曾经化肥厂后门，门前条小路，平时没什人走，路西侧是片缓坡，坡底下是片草地，杂草丛生地，并非人工种植草坪。
尸体是三天后被发现，血迹已经干。
照片上看不出什，但能够想象到死亡时是什样子。
韩博看看之前看过好几次照片，抬头问：“基于什判断可能是多人作案？”
“两点。”
苗文韬回头看眼陪同他来看现场东萍市局民警，解释道：“是尸检，尸体虽然火化，但照片在，对尸体进行解剖法医在。老余仔细研究照片，跟法医认真谈过，发现四十处锐器伤应该是刃宽不同两把匕首造成。”
实地看到与技术民警勘查现场时绘制地形图不太样，地形比较复杂，很难用平面图表达出来。
“韩处，小心脚下，这边滑，
下来时还摔跤。”
“你们别动，没事。”
下过阵毛毛细雨，斜坡确实很滑很难走，韩博小心翼翼来到坡底，稳住身形问：“苗队，现场在哪儿？”
“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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