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回事,大过年哭什?”他也点上根,把自己杯子倒满开水,捧着保温杯站大门口问。
“新湖三组吴云生亲家母,夜里从江城赶过来,她儿子把吴家闺女打,肋骨都打断。吴云生跟韩总是亲戚,吴家丫头跟韩博小时候就是对儿,你说她家儿子这关能那容易过?”
男子汉大丈夫,居然打女人!
江城人不起,农村人就应该被欺负?
古三林很鄙视这帮城里人,可想到这跟韩家扯上关系,想法又有点变化,喝小口水,似笑
赚钱是挺快,不过也挺累,不光腿走酸,嗓子也唱干。
古三林从会计包里取出保温杯,拧开看水早喝完,招呼道:“你们接着往前走,去派出所倒点开水。”
“帮也倒点。”
“好,杯子全给。”
作为曾经镇z.府所在地村支书,派出所里没古三林不认识人,绕过辆悬挂江城牌照轿车,正琢磨这是谁家孩子出息,开小轿车回来过年,生怕车被刮坏停派出所门口,突然听见里面有人哭哭啼啼。
领队、丝河村前任支书古三林也很郁闷,走出韩家便不快地说:“韩博这个人不爽快,不帮忙!比他老子差远,有那硬关系,有那多钱,难怪混到现在还是个副处,还被调大西南去。”
“是不爽快,他家没五千万也有四千万,个人五十,把们当要饭花子。”个村干部回头看看韩家大院,脸不屑。
“古支书,不帮忙什意思,没家乡观念?”
“你不知道,老陈知道,当年要不是帮忙,他家这宅基地能批下来,他家这房子能盖起来?本来以为多个朋友多条路,结果家小琳警校毕业,正规警校,凭本事考上去,请他跟县公安局领导打个招呼,他连个电话都不愿意帮打。”
邻村个干部不知道这些情况,好奇地问:“后来呢?”
“老王,新年快乐,祝新年抱孙子。”
“古支书,也祝你早点抱外孙。”
协警老王走出传达室,看他抱着几杯子就知道要干什,先帮着接过来,放到里面办公桌上,旋即拿出盒烟。
“别拿,抽。”
唱早上“凤凰”,不光收到大堆红包,也收到口袋香烟。从韩家顺整包软中华舍不得拆封,揣里面口袋里,古三林从外面口袋里抓出把散烟,挑出根好递给老王。
“家小琳争气,不帮忙拉倒,自己考,考两年,不是考上县公安局,直接考市局,现在在交管局车管所。”
“老古,有些话们能说,你不能说。你不在乎,你也要为你家小琳着想。”
古三林脸色正,气呼呼说:“会怕他,开什玩笑!人走茶凉,他都调大西南去,难道还能再管南港公安局事。”
牢骚归牢骚,不能耽误赚钱。
从老韩家出来,看见家砸家门,在人门口“唱凤凰”,有钱人大多住在镇上,走到哪儿唱到哪儿,竟稀里糊涂唱到派出所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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