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絮真可怜,从小没父爱,他不仅没父爱,连母爱都没有。”
韩博笑道:“他可怜,他过得不要太幸福,跟小皇帝似。”
李晓蕾挽着比自
“开吃吧,今天几顿?”
提起吃饭,其实李晓蕾样头疼。
她系上安全带,从小坤包里取出“商务通”,拔出手写笔点点,“今天除夕,谁不要回家吃年夜饭,全安排在中午。先去侯厂那儿吧,他跟别人不样,聚聚就行,对是不是起吃顿饭不是很看重。”
老领导崇尚君子之交淡如水,真不拘小节,好久没见,韩博怪想念,欣然笑道:“也行,听你安排。”
集市上全是置办年货乡亲,从家到镇南桥头开十几分钟,上思丝公路人和车就少,半个小时不到便抵达侯厂在城南镇老家。
清晨,爆竹声依稀多起来,集市上攒动人头也多起来。听着农历年脚步声临近,心头皱纹又多褶。
又过年,韩博耳边仿佛又听到:“妈,过年还有几天”稚童声。转头望望头发渐白父母,才品尝到母亲当年回答这问题时话音里蕴含五味。
过年,好怕过年。
不知从何年起,心里有这种感觉并年年地递增。
心还年轻,但外圈套着里圈、外圈变内圈年轮增多,早已没童年懵懂无拘无束、少年时无忧无虑。看着满地跑儿子,肩头感觉到沉重份量增加。转望小外甥睿睿,他眼里没有自已童年时盼着过年新衣服欣喜,也没有过年好犒劳几天肚子里馋虫渴望。
路上打过电话,同样难得回老家陪老人过次年侯秀峰,正同已经是个大姑娘女儿侯晶晶在老房子门口等待。他是夜里回来,而且是临时决定回思岗过年,许多人不知道,不然这会儿绝对门庭若市。
车开不到他家门口,只能停在大路边。
打开行李箱拿出箱牛奶和箱水果,正准备往前面老宅走,侯晶晶沿田埂飞奔过来,穿着身洁白色羽绒服,在片灰褐色田地里格外显眼。
没看见小弟弟,侯晶晶脸失望,气喘吁吁埋怨道:“韩叔叔,晓蕾姐,絮絮呢,你们怎不把絮絮带来!”
“倒是想带,他不要们,他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也不让。”
巷尾街头,努力搜寻着点燃几颗鞭炮时那慌忙欢乱孩子身影,不知何故好想好想找寻那种孩童感觉,可换之是百子鞭震耳欲聋、焰火五颜六色……
接下来几天,将是嘈杂繁乱几天。
现今民俗延伸,人们祈富发财愿望,似乎更呈繁荣昌盛之势有增无减,凭添几多烦躁无奈。年工作下来,真怕这惊咋爆竹侵扰。休假几天,换来是心灵骚扰、精神疲惫。
“时光匆匆忙年,吃吃喝喝又过年。”韩博钻进大姐韩芳从东海开回来奥迪,情不自禁感叹起来。
李晓蕾朝非常想跟睿睿玩,睿睿又不带他玩儿子摆摆手,回头笑道:“过年不就是吃吃喝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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