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汽修厂剩下个人,正好有辆刚修好标致轿车,算算时间能赶上她下班
从这个角度看,他走到今天这步彭莉莉和当时大环境都有责任,但就跟刚才所说样,被冤枉不能成为杀人理由。
苏海冰暗叹口气,淡淡说:“码归码,先说杀人事。”
“你们不是知道。”
“们想听你说。”
“好吧,说,恨她,恨之入骨,要不是她诬陷耍流氓,不会坐牢。出狱之后,走到哪儿都有人在背后议论,街道干部介绍过几份工作,人单位听到是刑满释放流氓犯就说不缺人。这辈子就这毁在她手上,开始没想过杀她,也不敢杀人,就想她站出来证明下,跟公安局跟法院说是清白,帮恢复名誉。可她避而不见,打电话不接。去海员俱乐部找,她跟港务局保卫处说骚扰她,港务局保卫处人还打顿。”
“事情经过们基本上搞清楚,比如你偷开人家车回南港作案,早上没来得及替人加满油,人家有急事提前天提车发现不对,找你当时老板理论。当晚只有你个人在汽修厂,不可能是别人。因为这事被罚过钱,差点被赶出汽修厂,之所以问只是想核实核实。”
苏海冰又点上根烟,起身走到他面前,往他嘴里塞,回到位置上继续道:“态度好,积极配合,主动交代犯罪事实,还能有线生机。负隅顽抗,死不开口,只有死路条。给你两分钟时间考虑,两分钟之后再不开口,你以后想说们也不会听。”
完,彻底完,他们果然知道很多。
他们有证据跟没证据是不样,“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这套不好使。
令所有人倍感意外是,谭海超连猛吸几口烟,吐出烟头,面目狰狞说:“警察同志,交代,认罪,愿意伏法,不过只承认杀过人,杀错人。不是流氓犯,没偷看彭莉莉洗澡,是被冤枉,走到今天这步,全是被她害!”
谭海超不再害怕,取而代之是愤怒。
他紧攥着拳头,咬牙切齿:“她把害这惨,能让她好过?从挨打那天开始,就决心跟她同归于尽,杀她,然后去自首,要死起死!”
“想好自首还用别人匕首。”
“跟她不样,没想过栽赃嫁祸。买过刀,把都不好使,郑吉文做这把用起来顺手。”
苏海冰追问道:“然后呢?”
“就算是被冤枉,也不能成为你杀人理由。”
“要不是她瞎说,能坐牢,出狱之后能被人耻笑?警察同志,杀人偿命,杀错人抵命,但你们也要给个公道,还个清白,不然死不瞑目!”
张兴宝隐瞒抛尸事实,事出有因。
他想杀彭莉莉结果杀错人,同样事出有因。
回想起来,别说他到底有没有偷看过彭莉莉洗澡这个情况并不清楚,就算偷看过判三年也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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