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就对上安致远望向他视线。
安致远很轻松地对陆余笑笑,说:“鉴定结果出来,你和桂阿姨不是亲生母子。”
全家人都安静下来,有些小心地等着陆余反应。
而陆余在众生怕他哭视线里,心下竟然片平静。大约是之前做DNA采样那天,已经耗尽他情绪,如今只产生“果然如此”念头。
陆余镇定地说:
幼崽们听到有人按门铃,就条件反射地想躲,成功躲出去便在数九隆冬室外玩会儿烟花,躲不掉就要在温暖室内,被迫汇报成绩和进行才艺表演,随着访客越来越多,安谨和灼宝两个崽都被磋磨出副生无可恋模样。
而陆余是头次拿到这多红包,也是第回见识这热闹拜年景象。
安致远和郭琳交友圈层,跟桂阿姨那些穷亲戚们完全不样,叔叔阿姨伯伯婶婶们都懂分寸,顶多逗逗成绩本来就不差安谨,问他期末考多少分,最后也以夸奖收场,总体来说气氛是客气和谐。
因而即便所有人都知道陆余家庭情况,也没有个开口直眉楞眼地问他“你到底是不是你妈妈亲生”这种讨打问题。所以,陆余也渐渐融入这友好、热闹,且社死(只有幼崽社死)气氛中,逐渐与灼宝和安谨样,挂上模样生无可恋脸。
三天时间转瞬而逝。
个为难人问题。
——这还是截止去年行情。
因为今年《宝贝来啦》节目大火,安致远家口气出三个小明星,访客叔叔阿姨们也不约而同增加难度:
“你们同时唱首《宝贝来啦》主题曲吧,灼宝会唱吗?”
“呀这就是小陆余啊,可怜见,阿姨给个红包,拿着拿着别客气,过年嘛!哎你要是不好意思,就给叔叔阿姨们表演个节目,你有什才艺?”
陆余本以为得到亲子鉴定结果场景是严肃而紧张,无论结果如何,他或许都会找个没人地方,偷偷恸哭场。
然而,这刻真正到来,却跟预想完全不样。
彼时,家里刚送走批拜年客人,郭琳女士向孩子们摊手,三个幼崽纷纷把红包上缴。——她美其名曰帮孩子们保管,其实除陆余那份真打算帮他存起来,安谨和灼宝收压岁钱,都要换个红包,准备再给客人们孩子们逐发还回去,或者记账以备人情往来。
这时候,安致远接通很短电话。
他只“嗯”、“哦”几声,最后道句辛苦,陆余有心灵感应似,从这份听起来很普通通话里,预感到什。
“小谨都长这高啦!听说你现在钢琴弹得可好,给爷爷弹首贝多芬呗?就那个《命运交响曲》,多有名啊,你知道吧?”
“灼宝还记得吗?去年还抱过你呢,过来过来,快让阿姨喜欢喜欢!”
“谁帮们合个影?”
“像电视里那样,说‘三阳开泰四季平安五福临门’那套恭喜发财,就给你们红包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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