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谨和灼宝同时发出欢呼:“耶!!!”
陆余神情有些复杂,不知道是被妈妈声不吭抛下而失落,还是因不用回村里面对那些喊他“没人管野孩子”亲戚邻居而庆幸。
郭琳没说年后陆余何去何从,几个孩子也都很懂事地没有刨根问底,家人吃过早饭,就热热闹闹地收拾东西,赶往安家老宅。
她大早起来,就肉眼可见地紧张,向对热量严格把控郭琳老师,口气吃半笼小笼包,四只虾饺,三个茶叶蛋,还干碗桃胶粥。
几个幼崽看得目瞪口呆。
灼宝有些好奇,在“妈妈你今天怎吃这多”和“今天为什吃外卖”两个问题里,求生欲很强地选后者。
郭琳咽下最后口桃胶粥:“今早没人做早餐,桂阿姨放假回家过年去。”
安予灼记得,他听到过老妈和老爸商量,让桂阿姨今年春节留下,还准备三倍薪水当做红包,但也理解现在她忽然被“放假”变化。
不出意外话,他被白嫖次采访。
不过,灼宝很开心。
他目送甄项匆匆离开背影,在心里默默复盘遍刚刚采访内容,觉得没什问题,完美,足够用。
方才他给答案真假参半,最关键那句“桂阿姨亲口说偷孩子”当然是假。
但谁会怀疑个四岁半小朋友呢?尤其在其他答案都被确认真实之后!
地点点头,然后又迟迟疑疑地说:“不能告诉别人哦,悄悄听桂阿姨说。”
甄项:“她亲口说?”
灼宝:“对哒。”
甄项:“原话是?”
灼宝战术挠脸:“她说:‘陆余不是亲生哒,偷偷抱走’……然后好像就挂电话啦,不记得哒。”
照这种情况,说不定春节之后都不会回来呢。
灼宝问:“那陆余哥哥呢?”
安谨也说:“桂阿姨回家没有带走陆余呀?”
俩幼崽虽然没明说,但眼神里明明白白写着:们舍不得让陆余走!
郭琳相当善解人意:“陆余不走,他跟们起过年。”
公众暂时也不需要证据,只要情绪足够,就能把桂阿姨推到死路,至于证据……DNA检测结果铁证如山,随时都可以做。
“灼宝,刚刚记者叔叔问你什问题啦?他怎走得那急?”郭琳应该是刚卸完妆,贴着面膜飘过来,嘴唇不动地问。
灼宝:“问好多呢,妈妈困哒。”
郭琳也没细究:“那去洗漱睡觉吧。”
第二天就是年二十九,按着以往传统,安致远要带着妻儿回到安家老宅过年。因为和安老太太不对付,每年春节,对郭琳来说都是场战役。
甄项:“!!!!”
灼宝眼巴巴地望着他:“叔叔,有糖吗?”
甄项揉揉灼宝小脑袋:“有,你等着,叔叔做完这个新闻,请你吃十盒!”
灼宝:“…………”
壳子里也是成年灵魂小安总面无表情,这话术,他懂。“盒”是真有,“十盒”这种夸口数字,纯纯就是骗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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