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谨后背汗毛都竖起来。
陆余熟稔地又给安予灼剥只虾,状似不经意地轻声说:“你是在气他叫别人哥哥吗?”
安谨:“!”
十岁安谨还没学会喜怒不形于色,迅速涨红脸,“谁稀罕!”
不过,至此之后,这顿饭倒吃得相安无事,安家俩幼崽再没起冲突,令安致远和郭琳啧啧称奇。
安谨:“……”
安谨:“呵。”
安予灼这才反应过来,那是副儿童训练筷,两根连在起,各带个柔软棕色橡胶环,顶部连接处是只小熊,非常可爱,也非常有损气势。
安予灼:“……”装杯失败。
但为家庭和谐,可以忍。他在心里默念:“便宜大哥现在才10岁,是个成熟稳重大人,不跟他般见识。”
安予灼:“……”
天地良心!他什都没做!安老大干嘛突然生气?
原来安谨从小就喜欢无理取闹?小安总忽然想起,二十年后戴着金丝边眼镜大哥,鼓动股东们搞事情,故意给他使绊子样子。
所以是从小坏到大?
小安总怒从心头起,也把勺子往桌子上放,发出“啪”轻响。
饭后,安谨像往常样,把自己关进房间,摆出高贵冷艳姿态,拒绝跟别人沟通。
而安予灼则被迫瞪着单词卡片发呆,这回撒泼打滚也不管用,望子成龙是郭琳女士神圣不可侵犯底线,安致远求情也没用,安予灼挨顿鸡毛掸子之后,很识时务地老实。
郭琳:“所以这个单词是什意思?”
安予灼:“……”
安予灼既不
灼宝化愤怒为食量,塞整颗菠萝虾球进嘴巴,仿佛把虾球当做安谨来咀嚼,然而腮帮子撑得鼓鼓,看起来像只炸毛小仓鼠,杀伤力可忽略不计,反而有点萌。
看得安谨都酝酿不出斗志。
今天便宜弟弟怎回事?那股争强好胜劲儿呢?卖什萌啊!让他好像拳打在棉花上,有点憋屈。
他抿着唇看着便宜弟弟,感到道凌厉视线射过来。
说个六七岁孩子视线凌厉,好像有点离谱,但事实就是,陆余眼神像刀子似,割得他个哆嗦。
安致远和郭琳同时眼皮跳,交换个眼神:终于还是来!俩崽子要掐架!
“都好好吃饭!”安致远呵斥得色厉内荏,心里知道自己发脾气也没用。
没办法,他总觉得再娶对不起大儿子,又觉得小儿子是无辜,所以左右为难,两边愧疚,对谁都无法真正严厉起来,也间接纵容俩儿子内斗。
然而,灼宝这回竟然真听他话,没有继续呛声。
安予灼看到老爸时候,就想起上辈子他老人家因为他们兄弟争斗,气得出车祸事,顿时偃旗息鼓,强行压下跟便宜大哥嘴炮冲动,想捡起勺子,又恰逢安谨追加句挑衅意味十足“怎?摔勺子就为听个响儿?”,顿时觉得有些拉不下面子,抓起筷子,找补说:“小孩才用勺子,换筷子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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