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研究生楼离本科生寝室有段距离，又好在余也没有送他回去，这样就只有他
个人远远跟着他——
有人从背后拍拍自己
肩膀。
是余也。不过送不是柳生，而是自己。
路灯远光夜色里，两人并排，默默跟在柳生后面。
余也说：“
以为你很顺利。”
小组群里十个人来自五湖四海，各个学院都有。也许第二天就会传开：古代文学课上battle江柳二人感情有重大进展，在小组作业群内为爱对骂，公开承认毒唯身份。这究竟是代青年堕落还是当代室友亲密关系泛化？
柳生更是句都不理他
。
好在江淇文最大优点是不要脸。
坚韧不拔，百折不挠。
早上蹲不到，江淇文就每晚都去图书馆接他；柳生不想跟他起走，就远远地尾随在后面。只不过有天闭馆碰见余也和他起，他也还是只能尾随在后面。
[你怎
知道是？]
又发条：
[大家只会当是公理存在，没人知道。]
过会儿，又来条：
[好吧，不说，你别生气。]
组汇报。柳生在余也全面发展教导下，克服社恐主动担当演讲者，大家也都分工明确。可个其他学院男生开始抢最轻松活儿就罢，找资料也没什用也罢，让他搭顺风车，偏偏在演讲前两天，不知道在哪儿听说演讲者比别人平时分高，突然变卦私聊柳生，非要自己演讲。
柳生关掉聊天框，只是淡淡地在群里回句：[已经准备好。]
那人还是不依不饶，直接在群里发难，说什柳生不合适、声音小，说话像蚊子叫根本没法代表小组巴拉巴拉……最后让他录段脱稿演讲发到群里。
柳生刚要骂他神经病，只见个匿名大哥【油桃】横空出世，开始和这位男生对骂，从古骂到今，惊天地泣鬼神，极引经据典之能事，似乎内心压抑许久，急需个宣泄口样子。
对面沉默半天，来句：[说句你激动成这样，你他妈是他毒唯啊。]
脑子里又是面条和二老板声情并茂朗读：
“哥们，你和他说说话吧，这样他就没那难过。”
“兄弟，你回他下吧，他高兴，就会理。”
冷冷冰雪在脸上胡乱地拍，暖暖眼泪跟寒雪混成块。
今夜寒蝉凄切，今夜风雨萧条，今夜，雪地里每个脚印比往日都更深厘米。
柳生没回。
第二天下午群内自动消息提醒：
[昨日文院江淇文在群内发言最积极，获得龙王标识。]
【江淇文】
社会性死亡就在瞬间。
【油桃】：[是又如何？那也比你九年义务教育素质教育漏网之鱼强￥#％*&％……]
柳生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是谁。
他给江淇文发这些天主动对他说第句话：
[别说，好丢人。]
对方似乎有些激动，又有些拘谨，“正在输入”好久，最后发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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