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葶撩开寝衣下摆,背对着他说:“你给瞧瞧,是不是叫蚊子咬?”
陆九霄低头搓两下那雪白背脊,“没。”
“是吗……”她眉头揪起,拉好衣裳。
那边,陆九霄屈膝坐在床沿边,隔着衣裳碰碰她肩,待姑娘回头看他时,他掌心拍拍身侧位置,示意她挪过来。
她也果然挪过来。
陆九霄喉结微动,收回眼神,继续擦自己那柄剑。
然,他难得想放过她,她身上那股花香却不肯放过他。
沈时葶从他书案前走过来,又走过去,那寝衣下摆晃来晃去,衬托出里头纤细腰肢。
在她第三回走过去时候,“噔”地声,陆九霄放下佩剑,皱眉道:“你拿什不能次拿完?”
姑娘脚步稍顿,慢条斯理地“哦”声,“拿完。”
男人眉梢轻提,屈指碰碰鼻尖,眼底不由染上笑意,看来她是气消。
正此时,沈时葶穿着身薄薄单衣从湢室出来,半干乌发垂在腰侧,见着陆九霄坐在屋内,眉尾扬,“你回来。”
陆九霄点点头。
他揣摩着姑娘面上神情,时有些疑惑,今早还对他不冷不热人,怎个白日过去,便好?
不过也好,气消就行,陆九霄心想。
陆煦恒前三个月,晨昏定省,风雨无阻,却遭陆九霄夜间毁……
是以,这床榻上便多床被褥。
思此,沈时葶不免腹诽他几句。
正此时,小腹划过阵暖流,她乍然回神,算算日子,不由拍拍脑门——
冬日夜长昼短,黄昏时刻,天色便已昏昏沉沉。
陆九霄嘴角噙着丝笑,捏着她后颈道:“不生气?”
沈时葶挑起眼尾看他眼,不吭声,就是不生气意思。
见状
她上榻,放下幔帐。
就在陆九霄移开目光,拾起佩剑时,那头忽然传来道声音,“夫君。”
“你过来下。”
陆九霄起身,面上前面问:“怎?”
挑开幔帐时,他目光就暗下来。
二人同用过晚膳后,陆九霄坐在长案旁擦拭着他宝贝佩剑。
那剑刃锃亮锃亮,不仅凌厉,还能照出铜镜前模糊身影。
陆九霄顿下,抬眸看过去。
就见沈时葶只着件薄薄单衣,正往身上涂冬日用玫瑰油,花香味浓郁,下就窜进陆九霄鼻间。
她点也不提防地解唯单衣,露出里头粉红布料上两朵荷花,光滑腰背都印在铜镜中,磨磨蹭蹭地穿上寝衣。
陆九霄从营地回府,途中特意拐到迎安大道,去望江楼给买份酥肉和份虾饺。
不为别,陆世子今日实在不愿个人拥着被褥入眠。
回到松苑时,内室门未阖紧,留条缝隙。
他推门进去,却见室内空无人,湢室传来沈时葶与桃因二人声音。
陆九霄将食盒搁下,褪大氅挂在梨木架子上,余光扫见床榻,却见原有另床被褥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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