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葶攀着她手,“那陪阿娘起。”
袁氏笑笑,婆媳二人同去往前厅。
正堂右下手,蒋氏着身松青色棉裙品着茶,见人来,立即起身道:“哎哟,好妹妹,听说你前阵子得风寒,可好?”
袁氏笑笑,“小病罢,早就不打紧。”
蒋氏又望向沈时葶,口吻羡慕道:“你家这媳妇真好,连会客都陪着你,可不像家那位,眼下当祖宗供着,打不得骂不得啊。”
“就你替她说话,不过……你说她究竟喜欢什模样,宁安伯世子品行端正,擅文爱诗,她不喜。柏杨侯家二公子模样上乘,她也不喜,全京都最好男儿都在这,你下回替问问,她究竟想怎着?!”
说到最后,袁氏恨恨地拍拍桌。
沈时葶咽口唾液,顺顺她背脊,“阿娘别气,别气。”
袁氏急急抿口茶,忍不住抬眸瞧沈时葶眼,陆菀要是如此乖巧就好,说起来,她这个儿子真真是捡着便宜……
正此时,白嬷嬷挑帘进来,“夫人,永国公府孙夫人来。”
接连半个月,锦州城内发生翻天覆地变化,朝廷派御史台人到此监察,上至知府下至个小小捕头都与那几十桩贩卖幼童案有关,无不是为谋取其中,bao利。
这揪出个带出串,才知锦州已是从根烂个彻底。圣上震怒,赐死、流放、罢黜,很快锦州就空半。而正如陆九霄对贺敏所言,府衙果真来新官。
陆九霄任务到此为止,宁熙帝原正是看中他在锦州关系网企图击破锦州沆瀣气官僚,后续之事自有朝廷人接手。
宁熙帝赏陆九霄五日假期,是以他又陪沈时葶在锦州停留五日,至九月廿五才动身返京。
这路天朗气清,暮秋山光水色很是宜人,比匆匆来时要惬意许多。
说罢,她用帕子扫扫裙摆。
闻言,袁氏与白嬷嬷互望眼,两个深宅里妇人听这话,心
袁氏下意识蹙眉,“她来作甚?”
说起这个永国公府,从前总叫胤国公府抢风头,无人提及。眼下胤国公府没,永国公府跃成为众国公府最风光,连带着这永国公府夫人蒋氏,都得意地找不着南北。
偏又是个嘴碎,什都爱炫耀。
白嬷嬷道:“夫人若是懒得应对,老奴便让她回。”
“等等。”袁氏捏捏眉心,“近来侯爷与永国公公务上多有交集,走近走近关系,倒也好。”
很快,就抵达京都。
侯府新妇日子悠长而平和,直至两个月后暮冬,袁氏将陆菀亲事提上行程。
消息散出,各家纷纷请喜娘,近日来侯府大门门槛都换块新。而陆菀那边呢,却是鸡飞狗跳,几近要拆墙揭瓦。
梅苑里,袁氏捏捏眉心,叹气道:“好容易等九霄成婚,谁知还有更难搞。”
沈时葶将茶温好,递上道:“阿娘,菀菀是不舍您与陆家,她懂事着呢,过阵子便想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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