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义立即上前,“主子。”
“这两人给绑。”
那二人瞪大眼,挣扎道:“们可是魏将军亲兵!”
于是嘴也叫秦义给堵住。
郊外营地,身着红色短襦士兵围坐团烤肉饮酒,天色堪暗,便已是歌舞升平、酒气熏天。
陆九霄看他,他抿唇解释道:“军都是五大粗男人,军妓少,大多都是供给上层将领,底层这些士兵沾不到甜头,加之瞿都慌乱数年,这种强抢民女之事,早都见怪不怪。”
毕竟,朝廷要守是瞿都矿山,而非瞿都百姓,没人会将他们贱命当命。
陆九霄眸色沉下来。饶是混迹五年花街柳巷,也从未听过哪家秦楼楚馆强抢民女,还是个有孩子妇人。
他喉结微滚,眼底浮现出股浓浓嫌恶,那是种世家公子骨子里难掩清傲。
许驰琰见他要上前,抬剑挡下他,“这种事整个瞿都见怪不怪,你管得这桩,管不所有,只有战事平,朝廷彻底整肃瞿都,此事才能消绝。”
二月初六,大军抵达瞿都。
宣武帝在位时整个骊国武将凋零,户部给边境拨下钱粮少而又少,长久以来,士气低迷,莫说镇守瞿都兵,就连镇守瞿都魏均都是个懒散将领。上次西瀛攻城恰好有许驰琰在,而这回没许驰琰,整个瞿都灰头土脸,连连败退。
而眼下,瞿都兵已退到昌蓝关,再退,就要退出整个瞿都。
自陆九霄进城以来,街巷阡陌,各处是头破血流、无人看顾士兵,以及沿街乞讨难民。
陆九霄拧眉顿住,眼前幕似跟六年前役都有所重叠。
营帐,魏均仰躺在榻上,怀搂着个几近衣不-蔽体军妓,捏着酒樽,笑起来整个肚皮上肉都在颤。
桌前围坐着几个亲兵,其有人道:
“将军,这昨儿西瀛发兵,咱们若真将瞿都丢,万朝廷怪罪下来……”
魏均醉笑道:“慌什,瞿都有矿山,朝廷难道会置之不顾?不是已派兵下来?有他们在,咱们就跟在后头,待战后再客
“知道。”他说着抵开他剑,径直上前。
“砰”地声,其揪着妇人衣领士兵被踹开。
另人连忙拔刀,却见来人身铁甲戎装,身后是磅礴军队。还有许驰琰,他认得许驰琰。
士兵面色白,立即明白过来这便是朝廷派来援军,于是咽口唾沫道:“爷,爷,们是魏将军亲兵,这臭婆娘不懂规矩,冲撞您,——”
“秦义。”陆九霄打断他。
许驰琰看他眼,道:“战时边境素来如此。”
话落,不远处棚子“哐”地声倒下。
只见两名头戴武弁,身着赤色短襦,腰束革带,持砍刀士兵正拽着蓝衣妇人,妇人头发凌乱,死死抱着梁柱,而她身侧还有个嗷嗷啼哭男童。
士兵扬声骂几句脏话,道:“臭娘们,非让老子来硬!”
周遭之人纷纷避开低下头,生怕累及自身,就连许驰琰都见怪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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