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武帝瞳孔瞪大,忽然想起那年李贞小产,李国公进宫时略微失控情绪。
他颤着,半响道:“你,你们简直无耻、下作!”
“圣上这些话,还是留着去地底下骂吧。”
宣武帝颓然跌地。
然正此时,远处雨幕赫然出现支气贯长虹队伍,宣武帝又匆匆爬起来,瞧清来人,他又惊又喜。
此后种种,皆是令人梦起便会笑醒美好时光。
李贞及笄那年,赠他枚绣着鸳鸯荷包。
也是那年,李贞亲生父母寻上门来。这对他们无异于是难得会,李贞只有走出李家,才能以他李临川之妻身份再走回来。他想辈子对她好。
可这些都还没来得及,则圣旨下来,点名便要李家女。
除李贞,李家哪还有女儿?圣旨难违,老国公与夫人求到李贞跟前,于是才有李家女进宫事。
整个皇宫被冬雨覆盖,血水四处流淌,各处宫殿皆被李家兵死死把,任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乾清宫外厮杀已然进入尾声,显然赵淮瑨兵要顶不住,李国公负望向窗外,胸腔发出几声快意笑。
狰狞,嘶哑,与平日那个温尔雅臣不似个人。
宣武帝惊骇地颤着道:“朕待你不薄,你、你这逆臣!”
“不薄?”李国公红着眼笑笑,许是大捷在望,那些藏多年秘密也终于能宣之于口,他道:“若非圣上觊觎李家之势,执意要李家女进宫为妃,否则李贞便是李临川妻子!”
李国公面色凝,往窗前走两步,眼眸微眯,抓着窗栏悄无声息地攥紧。
若说眼下两边才处于势均力敌形势,谁输谁赢还未可知,那又半个时辰后,贺凛领着六千精兵而来时,李国公便彻彻底底傻眼。
他目眦欲裂地瞪着窗外,这是何处调来兵?
他方才瞧赵淮瑨身后不过两千兵,便没将他当回事,然眼下前有陆九霄,后有贺凛,李国公耳边仿佛劈贺响雷,他身影虚晃,这才明白过来赵淮瑨两千兵
后来他每每进宫瞧见宣武帝搭着李贞腰,心上便像火在烧似!
他日日夜夜都想他死!
闻言,宣武帝呼吸略微急促。
李国公扯扯唇角,“贞儿第胎,若非圣上责罚,她又怎会小产?六个月大,太医称是个姑娘,那是第个女儿……”
说及此,天边蓦地鸣个响雷。
宣武帝怔住,窗外厮杀声远去。
李国公攥着拳头冷笑声,“李家根本没有女儿——”
十年前,他祖母,胤国公府老太太途径汕川时捡个岁女童,老太太心软,才将人带回府。当时李家有两房,二房家自己有儿有女,自是不屑于这种来路不明姑娘,可偏他母亲谭氏不久前刚小产,彻底亏损身子,再不能生孕,于是夫妻二人才留下那个小姑娘,取名为李贞。
李临川自此多个妹妹,他陪她游街,陪她爬树,陪她做小姑娘喜爱所有事。
她岁,他十四岁,都是记事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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