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淮瑨转身过来,眼底含笑地同他打招呼,“五年不见,甚是想念。”
陆九霄:“……”
赵淮瑨早早便离开骥阳,只碍于风险,直没进城。可如今他好父皇将注意放在西瀛,又有陆九霄在御前周旋,他才得以喘息。
人并未过多寒暄,很快便进入正题。
这议事,便至夜深。
又道几句话后,楚方才失魂落魄地转头离开。
瞧见身后人,楚微怔,彬彬有礼地举作揖道:“陆世子,许久不见陆世子,陆世子近来可好?”
陆九霄扯扯嘴角,“还成。”
说罢,陆九霄并未与这木头书生再多废话,径直进贺府。
那擦肩而过风,似都夹带着刀片,生生往楚脖颈削,他忍不住缩缩双肩。
好容易应付宣武帝那头,天色已然暗下来。
临上马车前,他侧身道:“她在府上?”
这个“她”是谁,自不必言说。
秦义应道:“是,姑娘今儿白日同几位官家小姐去望江楼用茶点,早早回府上。”
陆九霄点点头,“去贺府。”
京都历经番绵绵细雨后,便迎来初秋,空气皆是被洗净草木清香。
二十日前,袁氏生辰宴刚过,陆九霄便领件谁也不知差事。
正是瞿都密防西瀛进攻事。
失去最北役都城之后,瞿都便成骊国边防。兵力不少,但与西瀛相安无事五年,无论是瞿都官还是瞿都兵,都免不得懒散懈怠。
可人尚且可重整,但粮草呢?
窗牖吹来阵风,陆九霄动动捏着杯盏指尖,分神往窗外瞧眼。
虽说骊国没有宵禁,但赵淮瑨毕竟身份特殊,不便久留,只好早早离开。
陆九霄弹弹风尘仆仆衣袍,“也
楚不明所以地回眸望眼,疑惑道:“秦护卫,可是何处得罪过陆世子?”
秦义朝他作揖笑笑,“主子厌恶花香,许是楚公子这花熏着他吧。”
楚恍然大悟,连连点头道:“楚某下回定注意。”
陆九霄去西厢房,推开书房屋门,便见贺凛身前坐着熟悉身影。
他反阖上门。
他入城后便直接进宫,连身上衣裳都没来得及换身便去对门贺家,然,却远远瞧见抹青松身影在贺府外头左右徘徊。
是楚。
陆九霄下马车,皱皱眉头。
秦义轻咳声道:“这楚公子当真好毅力,风雨无阻,日日于此。”
正说着,贺府大门便被从里拉开,桃因带着两个丫鬟,将楚跟前花抱进去。
若待真开战再运输粮草,难免被动。宣武帝是真信西瀛有动静,已失去役都,他断然不许瞿都也落在西瀛人,况且,瞿都可是坐落着座骊国最富庶矿山。
是以,他不仅调任许驰琰提前布防兵力,还将置备粮草这事并提上行程。
可许驰琰驻守瞿都本就是秘密进行,这押送粮草事,却也不能大肆张扬。
于是,陆九霄成这不二人选。
这来回,便是整整二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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