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回府。
贺家门外
他看不得她在别人受委屈,腕磨破那点也不行。
……就算要欺负,那也得他自己来。
不及沈时葶深想他那句“自己来”是何意,面前小路忽然片亮堂,群人举着火把纷纷而至。
是贺凛与贺禄鸣。
瞧见眼前情状,二人翻身下马,疾步走来。
他说:“陆九霄,剑是用来保护身边人,不是用来随意杀人,若是如此,你与恶徒何异?”
小少年抿唇,黑着脸道:“是他先招,何况没有想保护人。”
嗤,爹不疼娘不爱,他保护谁?
贺忱扬扬眉梢,“总会有。”
他从架上丢过柄许久不用长剑,“要不要教你?有条件,从今以后,你得听。”
她对贺忱解仅限于贺家人只言片语,除却知晓他五年前战死事,再多也没有。
“是十年前。”
十年前,他至京都不过年,也是初遇贺忱不久时候。
在某次李二等人挑衅时,他从侯府偷陆行佩剑,副要与人决死战模样。
而事实确实如此,当初若不是贺忱路过小巷出阻拦,那剑锋险些就要刺进李二喉咙。
受着伤还背着自己,这长路,她若是睡那也着实没良心些……
是以,小姑娘强打起精神,“不困,陆世子,陪你说说话吧。”
陆九霄轻笑声,副随便她样子。
然而,沈时葶这话说完后,却是阵长长久久静默。
于她来说,他就是个陌生人,想找个话题,也着实有些废脑子。
贺凛深深凝眼陆九霄身上血迹,看他还能背着她,便知无大碍,远远吊起颗心悄无声息放下。
沈时葶从他背上跃下,“阿爹,二哥哥。”
她跳跳上前,被贺凛扶住,
过问伤势后,父子二人皆是松口气。
不几时,尹忠与秦义也到——
陆九霄抱着略有些重量剑,终究是没舍得丢回去。
闻言,沈时葶摩挲下那枚小小银环,“所以你来救,是因为大哥哥吗?”
陆九霄怔,“不是,自己来。”
正如贺忱所言,总会有。
他想保护保护过他陆家,也想保护她。
说来并不算甚光彩事迹,他是被贺忱单拎回贺家。
听此,沈时葶不由撑大眼眸,“然后呢?”
陆九霄漫不经心笑笑,“然后……”
然后,他以为那个身正气小将军会像陆行样,先冷言冷语责骂他,再晾着他。
可他没有,不仅没有,还给他包扎上伤口。
这冥思苦想之际,她百无聊赖地捻着他剑柄上剑穗,上头扣着个银环,环上刻着个很小字,她看不清,好奇地用指腹摸摸。
陆九霄见状,便道:“是‘忱’字,这剑是你大哥赠。”
似是终于打开话匣子,她顿顿追问道:“大哥哥为甚送你佩剑?”
闻言,陆九霄抬抬眉梢,“想知道?”
小姑娘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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