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吗?
可他真不该放心他。
他与他生不出父子情分,可他与贺忱兄弟情分却是实实在在。
自五年前宣武帝以不赏不罚段定下贺忱渎职之罪,他二人之间便生出嫌隙,更莫说他眼下知晓来龙去脉。
宣武帝待他是极好,至少目前是极好,可他千不该万不该,就是动贺忱。
陆九霄顿,宣武帝还从未正儿八经有事同他商议,是以他摆出副十分正经模样,“圣上请讲。”
“近日来,京都看着太平,实则这内里正蠢蠢欲动。朕探子来报,前阵从城外涌进不少平民打扮兵力,估摸数量,恐怕不止千百。”
陆九霄神色正,他说恐怕是二皇子赵淮瑨兵,被他安置在京郊各个山庄。
如此大规模迁移,能半点风声不漏也是不可能,陆九霄紧握下茶盏,佯装松懈道:“是谁如此大胆,竟敢在天子脚下聚集兵力?”
“朕若是知晓,便也不用烦你来这趟。思来想去,若说近日哪方与朝
动声色地瞥他眼,这几日朝尚且安稳,可瞧宣武帝脸色,定是有甚她不知晓事发生。
她担心是李家筹谋事情,bao露,可转念想,若真如此,宣武帝恐怕便不是这样坐在她跟前。
是以,李皇后才大大方方问:“圣上,可是有何烦心事?”
宣武帝摇头叹,索性也没再对弈心思,摆摆便摆驾回乾清宫。
临上轿撵前,他朝大太监道:“你去把九霄给喊来。”——
陆九霄沉默模样在宣武帝看来便是不愿揽下这差事,而若是他口应下,帝王多疑之心恐又要作祟,现下却是火候刚好。
宣武帝掌拍在桌几上,“此乃皇命,这差事,你不接也得接!”
陆九霄十分“勉为其难”地应下。
如此,宣武帝这才满意地给彭公公使个眼色,彭公公会意地将端刻钟红匣子递上。
廷有磕绊,便是黔南出兵事,恐怕黔南王还怀恨在心,也或是骥阳,朕当年将老二安排去骥阳,也难保他心上没有点疙瘩,也许是南疆,总之,各方皆有可能。”
闻言,陆九霄心下笑,圣上还挺有自知之明,这些年忌惮谁得罪谁,,自个儿都记着。
“兹事体大,圣上不若与朝臣商议?”
“恐怕打草惊蛇,不好。朕寻你来,正是想避开朝耳目,以免哪个有二心通风报信,且你在京都消息渠道四通八达,又身无职,不易让人盯上,有你在宫外做朕耳目,朕放心。”
陆九霄顿,低头摩挲杯沿。
不几时,彭公公满脸谄媚地揭开珠帘,“世子,请。”
暖阁内,宣武帝正负立在面墙前。那墙上挂着副长六尺宽尺装裱画,画万马奔腾,尽显磅礴气势。
“臣子见过圣上。”
宣武帝这才将目光从画上挪开,“你坐。”
暖阁小几上常年放置着白玉棋盘,陆九霄习以为常地捻起棋子,宣武帝见状忙道:“今日不下棋,朕有要事与你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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