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葶忍着疼,咬唇低声道:“不用叫府医,喝点水,躺躺就行……”
闻言,陆九霄大发慈悲地放她回屋。
喝药缘故,陆九霄很快便生困意。最后闭上眼前,他想想小姑娘小脸苍白模样,缓缓入眠——
陆家当值不比玺园舒坦,就说早起时候,都整整早半个时辰,饶是弄巧都忍不住用力搓搓眼皮,又拍拍脸颊,才清醒两分。
沈时葶晚腹痛难耐,此刻身子还是发软得。
“怎这凉?”他抬下眉梢,脸色已是有些许不耐烦。
被他问,她顿时便
忍不住。
只捂住小腹,脸色苍白道:“世子,来月事,小腹疼……”
陆九霄怔,来月事……小腹会疼?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里头二人怪怪。
至于哪里怪,陆菀也时说不上来。
……
……
“吱呀”声,阵风将虚掩屋门关严实。
小姐才是。
陆菀时看痴神,正欲多言两句时,陆九霄眉头微微蹙,目光落在小姑娘捏着药盏几个指尖上,
那几个指头,轮回翘起,又摁住,又翘起……
是烫得,
他斜陆菀眼,口吻不耐道:“没事就走。”复又朝沈时葶抬抬下颔,“搁下吧。”
不过好在管事嬷嬷给她分差事轻,此刻小姑娘正握着剪子,认认真真修建花卉树木。
只听旁洒扫丫鬟,抱着扫帚交头接耳道:“清早,贺姑娘便来,方才去前院端早膳时瞧见,与咱们二姑娘在院子里坐着呢。”
另人捂唇笑道
他试图回忆下沈时葶上回来月事时候,不过,以他这种除自己谁都不放心上性子,姑娘家月事日子,他怎可能会记得?
但也依稀记得,她好似没这疼过。
确实,她是没这疼过。沈时葶月事向来得很舒心,只许是近月发生事太多,她月事紊乱,上月便整月未来,谁知道今日恰恰来。
又顶着炎炎夏日颠半日马车,实在有些扛不住。
“很疼?”陆九霄皱眉,“真能添乱,去把府医叫来。”
半刻钟过去,沈时葶用指腹贴在药盏边沿,试试温度,才捧起给他,“世子,再凉药效该减半。”
陆九霄这才接过,碗口碰至唇边时,他迟疑地抬头看她眼,“你怎?”
小脸白成鬼样,夜里碰见,指不定吓死谁。
“啊?”沈时葶顿。
陆九霄碰碰小姑娘刚捧过药盏,冰凉冰凉,像刚从冰窖里出来。
沈时葶忙放下滚烫药盏,正欲离开时,就听身后人道:“这烫,你就不能晾晾再端上来。”
她只好止住脚步,回头认道:“是奴婢错。”
说罢,弯下腰吹吹汤药,又用汤匙下下搅着。
陆菀眼神飘忽地起身,挠挠鼻尖道:“那、那先回,哥,你记着将这邀帖给贺都督。”
生怕陆九霄拒绝,她走得极快。走至门外时,将心下那点子想法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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