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头瞧眼高悬明月,懊恼地皱皱眉头,讪讪将从门上缩回来,往后退两步。
正欲回身时,那扇门“吱呀”声推开——
沈时葶怔,侧身去看,就见男人身玄红色衣袍,连鞶带都系得明明白白,发冠齐整,丝毫不是睡下模样。
陆九霄神色清冷,低头睨眼她赤着双足,静默半响,问道:“你鞋呢?”
小姑娘顿瞬,十根粉嫩嫩脚趾当即蜷下,方才脱,时着急,忘穿……
烛火摇曳,月色透亮。
小姑娘揉揉发酸眸子,指尖是书页翻过“簌簌”声。
她捂着唇,轻轻打个呵欠。
倏地,捏着书页玉指顿,她目光落在某几行小字上,几乎是同时,她“蹭”地下起身,握在书打到烛台,“砰”地声,烛台倒下,那滚烫腊滴在她背上——
沈时葶匆匆忙忙吹火苗,复又去瞧那几行字。
心,那药味极浅,寻常人不仔细是品不出异样,何况每道汤汤味都极重,他不可能发觉,再服用些日子,不必再做别脚,他也无力回天。”
李皇后果真静下来。
李国公又道:“贞儿,这大事,若非你瞒着,能如此着急吗?倘若早早知晓,怎能由他活到现在?如今是立储关键时候,圣心难揣,绝不可大意!”
皇后柔嗓音,“知晓,也是怕你着急,打草惊蛇,毕竟陆行还在京都,你动他儿子,若是——”
“好好,不会,都交由处置,嗯?”说罢,他掐上女人腰。
不过,眼下显然还有更重要事。
她将医书上那页高高举在陆九霄面前,“世子你看,找着,不是什无可救药毒,只是西域花杞子。”
陆九霄瞥眼那书页上小字,目光落在她皓白如雪腕上,夜风四起,姑娘额前几缕散发被吹得飘飘扬扬。
那双皎月似眸子,亮盈盈,比天上星子还要璀璨上两分。
酒劲上头,男人横过只,半圈住她腰肢,
是,西域花杞子,是种入药之花嫁接培育而成,极为难得。味酸性阴,长期食用可使人五脏相继衰弱,从脉象看,却仅是风寒之症,极易被忽视。
十二岁那年,阿爹进货时曾得小株,用指尖掰片花瓣放进她嘴。
因此花长得与百合太过相像,她弄错几回,还挨罚。
思此,小姑娘握着书卷,推门而出,路从西厢奔至东厢,也忘现下是什时辰,她拍拍陆九霄屋门,小喘道:“世子。”
话落,廊下静。
这掐,好好谈论政事不由染上几分旖旎,李皇后挑眼睨他眼,娇着嗓音道:“明儿早可还要去伺候圣上用膳,你别太过……”
“嗯。”
凤床之上,翻云覆雨,夜旖-旎。
至最后,李皇后只洁白如玉胳膊攀上眼前人臂膀,喘息道:“阿兄,那药,真不会有问题?”
“不会。”男人斩钉截铁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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