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霄倏地抬起另
只未受伤
，掐住小姑娘小小下颔，“是早就知晓要来？”
他这话问得没头没尾，小姑娘愣
瞬，下意识往后躲下，诚实地摇摇头。她确实不知秦义会忽然找上她。
然，这头还没摇回来，便听男人语气不善，道：“老鸨让你伺候谁？”
这下，她当真是结结实实地懵住。
伺候谁？
时间，气氛静止得可怕。
仅有纱布和剪子“咔咔”声。
陆九霄垂眸睨眼蹲在床榻边小姑娘，似是因屋里闷热，她鼻尖沁些细细汗珠，檀口微张，小心翼翼地呼着气。
视线顿，他眉头轻轻皱下。
描红得唇，勾勒眉，还有脸颊到眼下晕开浅藕色……
那厢，屋外头。
秦义人高马大身子正杵在廊下，将沈时葶路挡个结结实实。
他举作揖，朝沈时葶低头，“沈姑娘，世子身子未愈，胸口内伤极重，您是学医，您想想法子……”
即使是大夫，也没有兼顾给病人喂药职责，何况……
她想起那药，便深觉嘴里发苦，苦得她当即就想呕出来。
口怎
裂开？可有用止血药先止住？撕裂口子大？”
秦义支支吾吾地应声，“就……”
正此时，恰至寝屋门外。
里头传来道清晰分明躁怒声，男人轻嗤慢嗬地道：“你敢端过来试试？还不滚。”
尹忠就是个糙人，伺候阎王爷喝药这种精致活儿，他从来就没学会。
陆九霄往姑娘修长白皙脖颈上瞧眼，掐在她下颔，大有种要下移意思。他复又摁摁那小小下颔，冷声道：
陆九霄动下臂，正欲开口，便听小姑娘道：“世子，别动，别动。”
她专心致志地包着伤口。
“……”
倏地，声嗤笑从她头顶落下。沈时葶里剪子也随之顿下，时回神，仰头看他。
那双亮晶晶眸子，就这无辜地望着你，很难不说是不是故意。
沈时葶连连摇头，嫣红樱唇为难地抿到处，“不行，秦护卫，
实在不成……”
倏地，“吱呀”声，木门被匆匆推开，尹忠朝他二人道：“沈姑娘，世子伤口出血，您快来瞧瞧。”
这回是真裂开。
男人斜靠在床榻上，包扎那只小
臂渗着血，直将牙白衣袖染成触目惊心红色，脸色臭得要命，像是下刻能将谁拆入腹似。
他硬着头皮道：“主子，大夫说，您受是内伤，夫人吩咐过属下，要瞧着您将药喝下。”
陆九霄扯扯嘴角，正欲开头，却听门外秦义有意压低声音，急急忙忙唤声：“沈姑娘。”
即便刻意压低，却抵不过这座院子实在过于阒静。
男人微怔，那双因病而眼尾微微泛红眸子，当即眯眯，抬头看尹忠，“你行啊，什时候轮到你做主？怎，要不这世子爷给你当？”
尹忠认错认得极快，心虚地捧着碗垂头道：“……属下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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