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时，温朝夕手持戒尺，淡淡地看着那三个新符法，不咸不淡道：“少画
个十戒尺，共二十戒尺可行？”
胥朝起心头猛跳，他还从未在课业上被打过。
他抿
抿唇，颤着摊开手掌，弱弱道：“师兄……”
“嗯？”戒尺扬起，却在落下时卸九成力，最后成落于掌心，拍出红痕。
胥朝起眼角渗出泪来。
那戒尺落在半，化作无奈叹息，轻轻在厚实
被子上拍拍。
被子滚滚，显得楚楚可怜。
温朝夕望着被子良久，终是背过身离去。
他又让某人多睡半个多时辰，紧接着不顾某人抗拒，直接将其从被子里拎出来，抵在桌前。
胥朝起终于清醒，可以老实修行。
“嗯呜……”
温朝夕不忘叮嘱道：“不起师兄便罚你。”
“好呜呜……”
胥朝起滚进师兄怀里，不会儿就睡着。
温朝夕搂着他，拍着背，余光望着夜色也不知在想什
。
朝夕眉头渐渐舒缓，也点点头。
第二日，还是半夜，温朝夕在浅睡中拍拍胥朝起背。
“唔？”胸口脑袋蹭蹭，胥朝起迷迷糊糊，刺痛双眼睁开道缝。
“该起。”温朝夕沉哑道。
他昨日便和对方交代，做他弟子，须每日寅时（三点）起，对方也满口答应。
温朝夕扫他眼，扔掉戒尺：“下不为例。”
“唔。”胥朝起点点脑袋，他手掌被拉过去，温朝夕取来盒药膏，动作轻柔地为他抹上。
温朝夕为他吹吹，接下来菜都是温朝夕给他夹。
下午要强身健体，温朝夕便教他武剑。
他趴在桌前左右看看，犹豫地想要下椅子，然而无论是茶水还是零嘴都摆在旁边，让他无处可去。
今日师兄气势骇人，胥朝起歇乱动心思，好好钻研起符法。
他乖下来，温朝夕也难得温柔为他端来茶水点心。
温朝夕为他布置个任务，让他早上研究出五个新符法。
温朝夕最解他之人，知晓五个新符法对他不难。然而胥朝起又心痒，借着如厕机会偷看会儿话本，最终只研究出三个。
天灰蒙蒙，快亮。
温朝夕早已将衣服穿好，他笔挺站在床边，眼神昏暗，双唇抿成条直线。
他俯视着床上缩成个球，手持戒尺举起。
破风声响起——
“呜呜……”胥朝起感知到危险，呜咽抗拒。
“呜……”胥朝起低呜，很是痛苦，会儿又倒进他怀里，再次睡去。
温朝夕默默，又唤醒对方，低声道：“昨日还说要修炼，怎今早就赖床？”
胥朝起紧紧搂住他腰，说着各种情话：“
……爱师兄，是……师兄……最、最爱之人，、应当和其他弟子不样……”
温朝夕蹙眉，却听着对方说着他从未听过软话：“师兄最好，每日每夜都在想师兄，师兄疼……”
温朝夕眼皮渐低，终是无奈轻叹：“那最晚得和师兄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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