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扯唇角,低下头,全当自己没看见。
这是掌门,这是曾经剑斩万仙,居二十七境之首,让世人惧怕掌门。
伏玄道又低下头,眼皮跳得厉害。
就在这时,温朝夕终于有话吩咐。
“活于世万年,终感孤寂,好在遇得良人,心已归属,愿……嫁与对方,你且替提亲去。”
沉稳悦耳声音微微响起:“够。”
声低笑毕,他抿口茶。
隔日,伏玄道得到掌门传召,茫然又谨慎地上天梯。
空旷冷寂大殿内,伏玄道跪在蒲团上行大礼,被允后跪坐聆听。
温朝夕即便已经收敛,但多年累积威严与气势仍旧让伏玄道心高高悬起。
“嗯?如何师兄?”
温朝夕捂住他眼,将他重新推到怀里,空气中发出无奈轻叹。
胥朝起白日睡够,晚上即闹腾又磨人,许是今日红布点醒他,晚上钻进师兄怀里又抱又亲。
温朝夕将他搂住按在怀中,压住不老实手脚,低哑道:“别闹,听话。”
胥朝起睁着墨黑凤眸,仰起脖颈又吸咬师兄喉结。
掌顿顿,又沿着线剪去。
好几次师兄都差点剪歪,幸亏胥朝起及时订正。
胥朝起握着剪好布料,内心非常满足。
他针线活非常糟糕,好在他这次心细,半天动次针,等到师兄为他做四身里衣,他也终于将“小衣服”缝好。
他仰起脑袋,兴致勃勃道:“师兄为做聘礼,也为师兄做。”
胥朝起听,寒毛都炸,茶水呛到喉咙里,他猛地咳咳,翻过身仰头震惊地看向师兄。
伏玄道闻言……懵。
您老都活万岁,才想起婚嫁,是否稍、稍晚
温朝夕正襟危坐,头戴银冠,腰背挺拔如高山般沉稳。
在这殿中唯让人意外是,在那神凛然不可侵犯掌门服上,此时正躺着人。
温朝夕面容正经,然而有力手掌下却揉着某人腰。
胥朝起舒适地迷上眼,喝口用牛乳加上葡萄汁煮过茶叶,神态那叫个惬意。
伏玄道:……
见对方眼神深沉不见底,身上压迫感让他喘不过气,头皮发麻,寒毛竖起。胥朝起下子警觉,钻进被子里,将自己裹成只蚕蛹。
温朝夕手臂漫上青筋,他眼中深晦渐渐散去,化作无奈。
他惩罚似隔着被子拍拍胥朝起背,起身下床坐到淌着瀑布大窗前,吹着夜风,为自己沏杯茶。
洁白杯沿抵在唇边,温朝夕敛下眼眸取出礼单翻看。
寂静房里,除某人偷偷窝在被子里看话本,剩下便是礼单翻动声响。
胥朝起为温朝夕做衣,即便是条亵裤温朝夕也欢喜。
温朝夕望着这不算丑团布,笑眼里含着复杂。
胥朝起试探道:“师兄在们大婚之日穿上可好。”
温朝夕双唇动动,吭不出声。
胥朝起抬起眸子,爬上去与师兄对视,他们鼻尖相贴,呼出来热气也在彼此脸上。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