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泥土和菜种都是从南境仙宫带来,绿菜刚发芽不久,正是鲜嫩之时。
这种蔬菜也是胥朝起为数不多喜欢那种。
温朝夕摘十来颗菜,先是用水淘洗十几遍,再用法术清尘。菜叶上点脏污都看不到。
他摘下每颗菜上尖芽切碎,汁水溅出,空气中散发着鲜香与丝丝甘甜味。
他煮碗鱼片虾仁蔬菜粥,又用剩下菜叶包裹着腌过水煮牛肉放在玉盘里,还炒两三盘有荤有素小菜。
本来他睡时对胥朝起不设防,可胥朝起倒好,总是将被子踢开。温朝夕并不怕冷,可这怀中人却自食恶果,冷得直往他里衣里钻。
自那时起,温朝夕半夜都会醒上两次为他们将被子扯回来。后来温朝夕也习惯,甚至人还在梦中,胥朝起只要踢被子,他就习惯性地将被子拽住,再揉揉胥朝起脑袋,对方很快就安分。
温朝夕又翻两页,上面说师兄很是黏他,每夜都要将他搂在怀里不松开。
温朝夕无奈捂着眼睛笑,昨夜他可没有主动去搂。
胸口上头墨发根根分明,是他昨夜亲手揉洗过。
天蒙蒙亮,温朝夕缓缓睁开深邃眼眸。自胥朝起复生后,这位孤冷万年二十七境之首眼里时常带着些贪恋与不舍。
他清醒地靠在床沿,变出那本《权势滔天:掌门师兄俏师弟》认真翻看,看得比世间失传绝顶剑谱还认真。
有时他翻上两页,眼中就露出无奈与真切笑。
胥朝起说法总是与温朝夕认知不同。胥朝起说,自己总会很给面子地将师兄做菜吃完。
温朝夕哑笑,既然很给面子,为何不吃青菜?
这些吃食被并端进卧房里,放入保温法器中。
法器只保温,不保气味。
胥朝起本来想睡个好觉,奈何小鱼粥香味将他魂都给勾起,他不舍地埋在被子里,而后迷迷糊糊地下床刷牙洗漱。
洗漱地方摆着十来条烫好湿布巾,显然是师兄为他提前准备。
胥朝起将湿布巾拿起,手
五指穿过胥朝起柔发,指间多些细汗,对方不满呜咽。
温朝夕又躺会儿,晨曦穿透灰蒙蒙大地,耳边响着亲近之人呼吸声,美满将人裹住,内心填充无尽满足。
天彻底大亮,温朝夕无声下床,他打开窗户,用法术遮外面光,以防止刺胥朝起眼。
清新空气飘进来,夜闷热散出去。
早雾让府宅田地变得黏湿,露水悬挂在碧绿菜叶上。
以前桌上明明有荤有素,可这怀中之人总将鱼虾挑完,留下青菜连动也不动。
他为让对方多吃些,于是桌上荤比素多。至于素菜,他又花大功夫研究菜谱,用鱼汤煮菜,又琢磨调料,这才合对方胃口。
分明是他迁就,做桌菜全都是对方爱吃,又怎会吃不完?
他摸着胸口柔顺脑袋,怀中暖呼呼。
昨夜胥朝起翻滚得厉害,动不动就将半个身子压在他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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