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名字……他名字又有什意义?
老乌龟突然笑起来:“诶呀!想起来,还没老!”
因为破境,老乌龟身形也扭曲起来,但它苍老声音却没有间断。
“这小子可不是第个捡沙人,之前有个人比他更狠!
好远,八千年吧?不对!是万年前开始捡沙!”
二胡君扫他眼,又低头捡沙:“叫君让念,他叫顾还归。日后你若到西北之地来,会护你。你是映天宗弟子?”
胥朝起点点头。
“你叫什名字?”
胥朝起犹豫片刻,打算说真名。他开口时,空气中仿佛有无尽威压似乎在阻止他,风在用力将他压下。
他咬咬牙,还是说出来。
二胡君拉夜曲,他时而哀伤时而笑,松散头发披在身上,眼角是干涸泪渍。
战甲人也念夜“阿让”,天亮,战甲人笑容也更明艳。
他身形渐渐虚无,二胡君早就放下二胡,静静地看着他。
战甲人叹息声,摇摇头,无奈笑道:“阿让……久经沙场,受过不知道多少伤人会怕冷吗?”
他笑声不减,直到消散在空气中。
君冻僵手下子就急:“你可不要用你手去碰沙,那玩意儿可冷,你手是拉弦!”
二胡君低低地笑,曲声不断,曲中意从苍凉到平和,最后竟有丝久违喜悦。
着战甲人渐渐放下心,他好奇道:“阿让,这曲叫什名字?”
二胡君笑道:“遇故人。”
着战甲人若有所思,但表面却装作散漫,二胡君拉着曲,他与二胡君说笑。
胥朝起“唰”地下将锐利目光盯向龟影,老乌龟在大笑。
“哎,当年还是只小龟,那人是个剑修,亲人死,他就开始疯魔,不知寻多少法子想要复活亲人。
“胥朝起。”
二胡君停住,动不动望向冥水。
这刻整个秘境扭曲起来,狂风呼啸,冥水倒流,这竟是破境之兆!
胥朝起放下手中沙慌张看向周围。
为何会破境?只是因为他向君让念说出自己名字就会破境?
战甲人消失,二胡君抱着盒子垂着发,坐整整半日。
直到他气息渐渐回归,他收盒子,有气无力地叫胥朝起道:“再陪捡半日沙可好?”
胥朝起点头,二人下洞窟,老乌龟紧随其后。虞承洲站在洞窟上,他深知接下来事与无他无关,于是主动走远。
这次二胡君用法术护住自己,还戴上手衣,他道:“他更爱曲,要护好手。”
胥朝起却没有戴手衣,他跟着捡几粒沙,嘴唇冻得发白。
洞窟里老乌龟听到动静,仰着脖子,顺着月光爬出来走到胥朝起身边。
胥朝起摸摸龟壳,再给老乌龟喂些糖。
老乌龟咬着糖道:“这小子好像像个人。”
胥朝起低头看着老乌龟。
丝丝缕缕二胡声穿到荒漠每个角落,不少弟子抬起头如痴如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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