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他抬头,呼吸喷洒在对方喉结上。
那枚黑子不知何时被扔到地上,然而殿内依旧寂静。
空气仿佛凝固住,逐渐焦灼。
他们刚相遇时,仿佛从未分开,然而这些年光阴流逝又怎可抹平?
往日平静下藏着骇浪,指不定什时候被掀起,发不可收拾。
师兄着白底墨尾道袍手执枚黑子正在下棋,他面前棋盘散着幽蓝色光。棋盘被云雾包裹,显得朦胧。
待胥朝起走到师兄对面,他蹲下来俯视棋盘。只见棋盘上并不是互相交错十字线,而是无数景象。里面好似有山川、有河流、有座座城池……
他低着头,睫毛晃动。
“怎?”师兄笑问他。
胥朝起嗡声道:“师兄……”
颗心悬在半空,久未能放下。
胥朝起见对方不动,便又提醒次。
伏玄道哪儿还敢上?他偷瞥飞舟眼,何况这飞舟仅能上人,也没位子。
他俯视地上花草,勉强笑道:“险些忘,天梯虽高,却也是在磨砺道心,不能误修行。胥师祖您先上,需步步走上去问道。”
胥朝起目露狐疑,但见伏玄道态度坚决,也只能打消念头,人先回。
高挑,配上金色飞舟更显朝气,红衣飞动,白皙面庞与精致容貌美得如同画中走出。
他回过头弯着眼睛看向伏玄道:“上来吧,们同飞上去。”
伏玄道望着金色飞舟陷入沉默,他腰压得更低。
飞舟乃千年前法器,乃师祖亲手所炼。当时法器出世,竟有五色霞光,同时整个南境被乌云笼罩,天雷落下百道。
法器是何品阶众人不知。
胥朝起遇到不再年少师兄时,
“错。”殿内噤若寒蝉,唯有青年清朗音色引来阵阵回响。
执黑子手悬在半空,久未落下。
温朝夕未开口,青年却翻过棋盘下子扑入师兄怀里。
“师兄,错……”胥朝起环住对方,额头抵在宽厚胸膛上。
白底道袍上绣着竹纹,隔住青年,也让他额头冰凉。
飞舟渐渐升高,凉风将青年墨发吹起。
胥朝起回过头看向越来越近仙宫,脸上笑意变浅,眼中多些复杂情绪。
仙宫与落霞齐高,花瓣迎着霞光被染成金色漫天飞舞,胥朝起穿过花瓣落到仙宫前。
他下飞舟向仙宫内走去,人落入屋檐下便被阴影盖住,殿内明显是暗些。
胥朝起穿过空旷仙宫,路过丈粗参天石柱。他瞧见师兄。
世间寻常喜欢将法器分为天地玄黄四阶,以天阶为最上品,黄阶为入门。
这飞舟自打练成后,人们竟无法用品阶来衡量。只知其可任意穿梭二十七境,其速无人也无法器可追赶。
伏玄道回忆完后,他望向飞舟眼神更是郑重。
忽然他似察觉到什,竟瞬间僵住,衣衫险些被汗浸透。
师祖能及时送来飞舟,说明直注视着此处动向,那他方才所言结界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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