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亲王他们现如今是有恃无恐,谁要是不高兴,句‘你有本事你来’,便能把肃顺等人嘴堵上。”庆贤禁不住笑道。
王千里却笑不出来,小心翼翼地提醒道:“四爷,在京里那些人看来,郑亲王、怡亲王和肃顺都是贪生怕死之辈。可在他们眼里,咱们又何尝不是!”
庆贤岂能听不出王千里言外之意,下意识抬头道:“四爷,百龄兄这话有道理,您现如今已是加兵部侍郎衔二品大员,再不早作打算,很难说将来会不会被人责难。”
见庆贤把话挑明,王千里禁不住拱手道:“四爷,知道您打算两不相帮,可两不相帮就是把两边全给得罪。这些天肃顺大人差人捎来四封书信,文大人差人送来六封,您不能总不拆看。”
韩秀峰没回答他问题,而是紧盯着他意味深长地问:“千里,有没有人给你写信?”
“这是好事儿,指望林庆远、张得玉那些半路出家通译,能教授出个啥?”
“四爷说得是,毕竟术业有专攻。”王千里微微点点头,随即话锋转:“不过在铸印这件事上,恭亲王和文大人耍个滑头,皇上虽恩准,但心里定不会痛快,郑亲王、怡亲王和肃顺也定有想法,敢打赌,接下来热河跟京师这两帮人,只会越闹越凶。”
韩秀峰下意识问:“铸印?”
王千里连忙解释道:“既然新设个衙门,就不能没官印。结果衙门虽叫总理各国通商事务衙门,可恭亲王、桂良和文大人竟以说起来太绕口为由,奏请把‘通商’二字去掉,铸‘总理各国事务衙门’之印。”
韩秀峰愣愣,突然笑道:“虽只去掉两个字,但这个衙门今后所管事却有着天壤之别。”
王千里被问住,愣好会儿才脸尴尬地说:“禀四爷,千里这些天也收到过几封,有行宫那边,也有京城。”
“那你打算往北走还是往京城走?”
“四爷,哪儿也不去,就跟着您!”
“千里,你跟不样,你大可不必如此。俗话说人往
“所以京里文武百官都说,总理衙门今后将是大清最紧要衙门,毕竟朝廷今后大多政令都绕不开洋人,好多事都得跟洋人商量着办,天津等地*员甚至见着洋人就尊称‘洋大人’,也不管见着洋人究竟是何身份。”
韩秀峰沉吟道:“矫枉过正。”
“谁说不是呢,”王千里轻叹口气,接着道:“这下去,这个总理衙门不只是能跟军机处平起平坐,说不准真会压过军机处。”
“肃顺往军机处不断塞人,好不容易掌控军机处,结果恭亲王、桂良和文祥另起炉灶,肃顺他们定不会高兴。”庆贤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地说。
“不高兴又能怎样,”韩秀峰摸着嘴角,苦笑道:“他们是没想到洋人竟如此‘好说话’,只要答应洋人提出那些条件,洋人真就退兵。他们成贪生怕死之辈,留守京城那些王公大臣因为‘忍辱负重’成大功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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