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他还能有谁,不过这儿是密云,不是固安。他吴廷栋只是个按察使,也只能管管钱粮,管不到韩某人头上!”
庆贤缓过神,急忙道:“禀四爷,皇上说口外寒冷,所有随扈侍卫*员章京等,每员著赏给银五两,兵丁每名著赏给银三两,以示体恤。至于所有随扈侍卫*员章京和兵丁每日所需,著总理行营王大臣妥速具奏。”
看着韩秀峰若有所思样子,庆贤又补充道:“咱们虽算不上随扈,也没去口外,但谕旨中写明明白白,也有咱们份儿。”
“还有吗?”
“可能出京时带银子不多,也可能是防着留在京里办理抚局那几位王爷,皇上还下道谕旨,称随扈官兵,口分不敷支放,所有各省解京兵饷,路经直隶,著文谦即传知该委员,暂行解赴热河,以资要需。”
尽管觉得庆贤推测没错,但韩秀峰还是喃喃地说:“皇上在哪儿,朝廷就在哪儿。各省应解京兵饷,自然也要解运到哪儿。”
成百姓,去运河带袭扰洋人。”
“他成事吗?”
“成啥子事!”韩秀峰放下书信,哭笑不得地说:“石老爷担心激怒洋人,收到这个消息之后,立马召集衙役和铺户,去运河带防堵。只不过防不是洋人,而是焦麻子那些个手下。”
“石老爷怎会这糊涂!”王河东不敢相信这是真。
“他点也不糊涂。”韩秀峰端起茶杯,轻叹道:“他这是以大局为重,既不想激怒洋人,更不想让焦麻子胡作非为,有碍抚局。只是没想到他被洋人虏去虽没几天,在对待洋人这件事上态度变化竟如此之大。”
“四爷说是,”庆贤对皇上实在恭敬不起来,又呈上份公文:“四爷,您再瞧瞧这个。”
韩秀峰接过公文看,时间竟又愣住。
“四爷,怎?”王河东又忍不住问。
“皇上命咱们在固安时那位顶头上司,来这儿给包括咱们河营在内各路官军办理粮台。”
“吴廷栋!”
“可这来,他不就是抗旨,就会让皇上不高兴吗?”
不等韩秀峰开口,对咸丰本就没半点好感庆贤便忍不住道:“现在皇上还是皇上吗?说句大不敬话,皇上自弃江山社稷于不顾,避走热河那刻起,就已经不再是皇上,至少不再是之前那位皇上!”
“说什呢!”韩秀峰瞪他眼,警告道:“这些牢骚话今后不许再说,谁要是敢再乱发牢骚,别怪翻脸不认人!”
“四爷恕罪,卑职绝不会再说。”
“不是不再乱说,而是连想都不能想!”韩秀峰知道告诫也没用,立马看着他手中公文问:“还有什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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