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亲王最担心就是跟洋人说不上话,禁不住问:“那个西夷传教士身在何处?”
“禀王爷,下官已命南苑郎中王千里,将包尔送到重庆会馆。”
“难得韩大人能想到这些,这份人情本王记下。”
“王爷言重,这本就是下官
……
皇上说走就走,在肃顺等人护卫下,带着几百辆大车浩浩荡荡地走。
恭亲王奕讠斤、醇郡王奕譞、惇亲王奕誴和文祥等奉命留在京城办理抚局王公大臣,个个泪流满面、如丧考妣,想挽留却不敢挽留,想跟着走又不敢就这走。
韩秀峰能理解他们此时此刻感受,甚至很同情他们处境,毕竟谁也不知道洋人接下来会怎对待他们。
直到目送走最后辆大车,韩秀峰才深吸口气走到众人面前,先躬身行礼,然后恭恭敬敬地说:“王爷,皇命在身,秀峰最迟明儿早就得率兵启程。”
戴,加兵部侍郎衔!应杀贼有功将士,具折保奏!”
“谢皇上恩赏!”韩秀峰话音刚落,正准备跪谢,就见恭亲王走出来,竟指着他问:“韩大人,既然你等旗开得胜,为何不乘胜追击,鼓作气将西夷击退?”
韩秀峰暗想你是不是傻,劳资手下才六百兵,西夷兵力上万,不但有炮还有马队,劳资就算把兵全拼光也击退不英法两国大军,更何况还得赶回来护驾。
他正不晓得该如何辩解,肃顺走出来躬身道:“皇上,韩秀峰回来正好,奴才奏请命韩秀峰率河营及南苑将士随行护驾。”
“准。”
“走吧,能走、想走都走吧,本王乃大清亲王,就算死也要死在京城!”
醇郡王奕譞越想越难受,禁不住骂道:“姓韩,别假惺惺充好人,也别想着管六哥要开拔银子,皇上把能带走全带走,咱们是要什没什!”
“王爷误会,下官不是管六爷要开拔银子,而是想给六爷举荐个人。”
“谁?”恭亲王下意识问。
“英吉利传教士包尔,”韩秀峰探头看眼站在他们身后文祥,意味深长地说:“王爷全权办理抚局,身边不能没个跟夷酋说得上话人,包尔不但跟两国夷酋说得上话,而且认得文大人,下官以为他是最合适人选。”
让咸丰和肃顺倍感意外是,韩秀峰竟躬身道:“皇上,臣斗胆奏请由直隶候补道荣禄率南苑马甲门军随行护驾,臣率河营将士先在此休整半日,待圣驾出京五六十里再启程。”
咸丰愣愣,想到宝鋆之前曾说过韩四打算率兵殿后事,再想到河营兵勇不但跟洋人打过仗,而且天夜来回奔波上百里,确需要休整番才能再出战,口答应道:“准奏。”
想到韩四刚才说洋人正往京城进犯,肃顺担心夜长梦多,连忙躬身道:“皇上,天色不早,该起驾。”
“起驾,”咸丰微微点点头,想想又交代道:“宝鋆,从内帑中再取万两,交韩爱卿赏给有功将士。”
“奴才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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