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也没想到前脚刚走,直以为已病入膏
“韩老爷,那魏老爷现在身居何职?”
“告老吧,他曾做过林大人幕友,林大人都不在,他年纪应该也很大。”
王监生想想又问道:“这个节骨眼上他是怎告老,不是说不让告病告老,就算死也要死在任上吗?”
韩秀峰坐下笑道:“那得看是谁,们泰州正堂张老爷例贡出身,朝中没人。魏老爷就不样,不但是进士出身,还曾做过林大人幕友。他老人家告老,别说张廷瑞,就算杨殿邦也只能同意。”
“看来朝中没人还真不能做官。”
怎试?”
韩秀峰回头看看,旋即起身捧来个圆花瓶,轻轻放到他面前,指着花瓶道:“打个比方,原来洋人在这儿,他们也不晓得吃错啥药,从这儿驾船路往西,结果走着走着走圈又回到这儿!”
“洋人是不是遇到大风大浪,被吹得晕头转向搞错,明明是往回走,他们以为还是在往前走?”
“要是个洋人这说也就罢,可不止个洋人这说,他们试过好多次,直往前走,每次都能走回来。在走路上还发现好多以前没人住过地方,有地方比泰州乃至扬州都要大,而且他们找到地方要有金山银山,要长满名贵香料……”
王监生听愣愣,感觉像是天方夜谭。
“才晓得,不过这是遇上贼匪,要是搁太平年景倒也没什。”
“要是搁太平年景谁还会告病告老,别不说就说们泰州张老爷,都病成那样还舍不得告病,可是天不遂人愿,拖着拖着竟把贼匪给拖来,现在想告病也告不。”
……
就在二人谈论泰州正堂张之杲时,张光成已率五团乡勇赶到泰州,他让李昌经去接手韩秀峰之前跟徐老鬼说好十几尊小炮、炮手和铁丸、火药,自己则率三十多个家人和乡勇回到州衙。
人家马上要去万福桥阻截贼匪,临行前要探望父亲和家小,说不定这就是最后面,徐瀛再不通情达理也不能拦着,更不想听张家人哭哭啼啼,干脆带着幕友和家人又去城楼。
韩秀峰意识到怎说他也不会信,干脆把花瓶放回原处,回头笑道:“苏觉明正月里买这套书,原本是打算帮跟魏老爷吉个善缘,毕竟人家好不容易攥写本书,好不容易刊印出来,要是谁都不买定会很失落。没想到真是本奇书,真让大开眼界。”
对韩秀峰刚才说那些,王监生句也不信,又不好意思表露出来,干脆岔开话题问:“韩老爷,魏老爷还在高邮吗?听人说他曾随林大人跟洋人打过仗,对付贼匪定不在话下,他老人家要是能来阻截就好。”
“这事还真打听过,魏老爷已经不再是高邮正堂,前不久刚卸任,现在高邮正堂是汪裘汪老爷。”
“姓汪老爷,这人怎没听说过。”
“也没听说过,应该是候补知州,魏老爷卸任之后让他去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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