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有没有收获?”
“有,晚生正准备禀报呢。”王千里从袖子里掏出个账本,禁不住笑道:“杨殿邦不知所踪,漕标那些兵丁群龙无首,好多漕标绿营兵早跑。们来得晚,只遇上几十个,只要给百十文钱,他们就愿意把刀枪甚至行头卖给们,这两天共收两匹马、六杆鸟枪、两杆抬枪、四十二口刀,十六身绵甲、三十多件号褂,四十二顶铁盔,三百多斤铅子和百多斤火药。”
“这说漕标绿营兵全跑光?”韩秀峰凝重地问。
“全跑光!”张光生接过话茬,苦着脸道:“现在城里就剩扬州营两百多个绿营兵和盐捕营百多号人,还有几个衙门衙役。”
“张翊国呢,张翊国在哪儿?”
韩秀峰行赶到万福桥,跟守在万福桥韩博经大桥镇赶到扬州城外,找到守在城外王监生和八十多个原来在泰坝背盐苦力。
原打算按之前说好让余青槐和李致庸率苦力们跟吴文铭道去仪真,结果吴文铭见苦力们不但没兵器而且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看上去跟叫花子差不多,竟又反悔,说他个人回去就行。人家看不上,韩秀峰没办法,只能让余青槐和李致庸带几个家人跟他道去仪真。
打发走吴文铭等人,韩秀峰行跟韩博和张光成堂弟张光生赶到运河边个三间两厢、前后六进,古色古香院子,走进四柱五架抬梁、八角莲瓣如意纹石础楠木厅,韩秀峰便好奇地问:“这院子是谁家?”
“禀韩老爷,这院子是个盐商产业,他每年都会去们角斜场购盐,这来二去就跟家兄成朋友。开始没想过打扰他,也不晓得他家在这儿,大前天正好在路上遇着,才晓得他家在这儿,而且打算带家人去邵伯暂避,只留下个老仆照看宅子。”韩博回头看看王监生,接着道:“想着王兄到,韩老爷您很快也会到,不能没个落脚地方,就厚颜相求,没想到人家竟口答应。”
韩秀峰沉吟道:“去邵伯暂避,邵伯样凶险。”
韩博连忙放下茶杯,无奈地说:“韩老爷,收到您信就去找过张翊国,去探过他口风。结果听口气发现他好像跟副将朱占鳌走得很近,朱占鳌给他不少刀枪,他又从士
“他晓得,他之所以去邵伯是因为那边有亲戚。他说,贼匪要是杀到邵伯,他就带着家人跟亲戚道去清江浦。”
“他也算拿得起放得下,比城里那些观望甚至心存侥幸盐商强多。”
“这倒是。”
韩秀峰接过王监生家人端来茶,又问道:“王兄,陆大明和梁六从泰坝上招募那些青壮晚上住哪儿?”
“十几个住前院,剩下住河边,”王千里顿顿,又补充道:“这个盐商有钱,不光有这个大宅子,在河边还有十几间房。原来租给人家做小买卖,专做河上船工水手生意,听说贼匪要杀过来,那些做小买卖全跑,河边那十几间房也就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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