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瀛边招呼他喝茶,边面无表情地说:“韩巡检,本官看过份泰州呈报公文,公文上说你到任便召集皂隶弓兵、外委汛兵和青壮查缉私贩。如果没记错好像是正月初夜里,私枭见事情败露,狗急跳墙,负隅顽抗。你身先士卒,率衙役汛兵和青壮与之厮杀,当场格杀私枭十余人,擒获十余人,查获私盐百余万斤。”
韩秀峰猛然想起查缉私贩、捕拿盗贼,甚至连驻扎在扬州府各州县内绿营都归他管,急忙道:“回徐老爷话,确有此事。”
“本官晓得此事属实,本官亲审过你擒获那些私枭,审完之后才交给运司衙门。”徐瀛目光中带着几分欣赏,嘴角边竟勾起几分笑意。不过他笑不但很难看,甚至有些渗人。
韩秀峰心想被你欣赏可不是啥好事,连忙苦着脸道:“不怕徐老爷笑话,下官那会儿是初来乍到,不晓得私枭竟全是些心狠手辣亡命之徒,有些不知天高地厚,收到消息便召集手下皂隶弓兵、外委署汛兵和辖下庄镇青壮去查缉,结果死伤惨重,现在想想仍心有余悸。”
“韩巡检无需自谦,以本官之见这可不是不知天高地厚,而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运司衙门遮遮掩掩,竟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他们也不想想本官会不会答应,你大可放心,本官已经帮你呈报上去,立此大功朝廷定会褒奖。”
用吊篮吊进城。”韩秀峰再次拱手行礼。
吊进来,说明在城楼上衙役兵丁没偷懒,更没擅自开城门。
再想到公文是上午差人送出去,离州城较近宁乡巡检到这会儿也没来,反倒是离州城最远海安巡检先到,徐瀛脸色没之前那难看,竟转身道:“虎子,去搬把椅子来。”
“是。”
家人把椅子搬到公案边,徐瀛便指着椅子道:“韩巡检,坐下说话。”
“多谢徐老爷提携!”韩秀峰连忙起身致谢,心里却在暗暗叫苦。
“这本就是本官份内之事,韩巡检无需多礼。”徐瀛示意韩秀峰坐下,又饶有兴致地说:“跟你道去查缉私盐那几个汛兵,本官晓得他们已被抽调去江宁,却不晓得跟你道查缉私盐那些青壮现在如何。”
韩秀峰岂能不晓得眼前这位同知老爷打什主意,连忙道:“回徐老爷话,那些私枭真不好对付,不但心狠手辣,甚至敢杀官造反!下官召集去查缉私盐青壮,死
韩秀峰没想到竟有这礼遇,急忙拱手道:“徐老爷,下官坐晚上船,下官还是站着吧。”
“让坐你就坐,站着怎说话?”徐瀛脸色正,嘴上却又说道:“虎子,上茶。”
“是!”
当值皂班衙役感觉像是在做梦,暗想同知老爷从进城那刻就没给过谁好脸色,见守备营兵丁跟名册对不上,又全是些老弱病残,不但打同为正五品张守备五十大板,还给张守备来个革职待参,更别说给谁赐座上茶。
韩秀峰不晓得这些,躬身行礼便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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