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韩老爷费心,内人走得早,膝下也无子,就小女和个丫头。”
“既然人不多那就住书院吧,顾院长,劳烦您老帮任院长家安顿。”
“谈不上劳烦,这本就是等份内之事。”
见众人要起身告辞,韩秀峰又说道:“顾院长,王兄,余兄,还有件事。你们接下来要编练乡勇,手下不能没几个跑腿。从今天开始,让储成贵、姜槐等皂隶弓兵全去即将设立保甲局听用。会跟他们说清楚,谁要是敢不听三位招呼,休怪本官不留情面!”
“韩老爷,让他们全去帮着编练乡勇,您这儿怎办?”
只是他们根基全在扬州,家大业大,时半会儿走不,就算想走又能去哪儿?”
王监生沉吟道:“想想也是,盐商大多是安徽人,安徽老家是回不去,江宁更不能去。何况运司衙门就在扬州,他们真要是走之,今后怎做官盐买卖。”
韩秀峰不认得几个盐商,对那些进退两难盐商不感兴趣,而是追问道:“任兄,扬州城防呢?”
“不怕韩老爷笑话,任某最担心就是这个,要不是见知府衙门和运司衙门锅不动瓢不响,也不至于急着收拾行李带着家人来宝地。”
“府衙和运司衙门点准备也没有?”
“不是刚收三个家人吗,等三团乡勇编练起来,再去挑几个老实可靠来衙门听用。”
想到编练乡勇说白就是练兵,没几个衙役弓兵别说震慑那些个泼皮,就是那些民壮想不听你就不听,顾院长再次拱手道:“韩老爷如此信赖等,等定不辱使命,要是乡勇编练不成或操练不好,您大可拿等是问!”
“您老何出此言,说到底还是秀峰要仰仗三位。”
……
太平贼匪都快杀到江宁,扬州城防又形同虚设,韩秀峰不敢再耽误工夫,干脆走出去召集储成贵等皂隶弓兵,当着顾院长等士绅面宣布要编练白米、曲塘和海安三团乡勇,命他们全去即将变成保甲局外委署,接下来段时间全听顾院长等士绅号令。
“有准备,不过全是在给江宁做准备,能召集绿营兵大多调江宁去。据说杨中丞移驻江宁时还六百里加急向皇上请旨,打算从山东调两千兵去江宁。且不说大过年,山东时半会儿召集不齐那多兵,就算能召集齐看也是远水解不近渴。”
任雅恩顿顿,接着道:“衙门老爷们没动静,盐商们全在静观其变,城内士绅有些担心就这走会有损清誉,有些确实是故土难离,只有些像这样没出息早做打算,有沿运河北上去淮安,有来泰州。”
“这说泰州城这会儿很热闹?”
“泰州城里人是不少。”
韩秀峰想想又问道:“任兄,您带家眷来,拢共来多少人?秀峰没别意思,只是不问问不晓得咋帮您全家安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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