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起用劲儿。”
“听,全到这边来,……二……三,……二……三!”
“大哥,这边水太深,脚下空没处借力,这样不行!”
“岸上,下来几个,听见没有?”储成贵抬头喊道。
在岸上围观全是吉家庄百姓,而吉家在庄里又是大姓,对刚掉进河里荀六恨之入骨,怎可能下河帮这个忙,何况让荀六死在这儿是吉老财花二十两银子跟储成贵等皂隶弓兵说好。
“吃熊心豹子胆你,敢砸官差!”
“你,说你呢,想做什,把手上东西放下!”
“还有你,往哪儿躲,以为老子没看见!”
……
储成贵嘴上呵斥着,脚下也没闲着。
过像你这样肯定要下十八层地狱,阎王爷估计不会提堂,不会问你在凡间有没有什冤情。”
杀牛还得先拜拜呢,杀人可不是件小事。
姜槐也忍不住走过来道:“们跟你无冤无仇,们只是办事。事办完之后们会给你烧纸,你要是没去阴曹地府,变成孤魂野鬼,到时候千万别缠着们,要找就去找吉家人。”
储成贵看着挤在河岸上围观百姓,又背对着荀六不动声色地说:“算,们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再提醒你句,你就算变成孤魂野鬼也最好别去找吉家人。人家既然要你命不可能没点准备,定会请和尚、道士去做法事,别到时候弄得魂飞魄散,想投胎都投不。”
“真是,要是弄得魂飞魄散划不来,你就安心上路吧。”
“储班头,不是不帮忙,是不会游水!”
“储班头,你别着急,
船本就不大,三个汉子起摇晃,只听见“噗通”声,站笼竟在众目睽睽之下翻进河里。储成贵急,大吼道:“愣着干什,赶紧把他捞上来,他淹死们怎跟韩老爷交代!”
“哦,赶紧救人!”
姜槐反应过来,也不管河水有多冷,就这跳进河里。两个弓兵也急忙扔下竹篙下河,河岸上百姓却是片欢腾。
“不行,站笼太沉,光们几个拖不上去。”姜槐在冰冷河水里扶着站笼,冻得龇牙咧嘴。
储成贵也跳下河,紧抓住站笼怒吼道:“他这会儿头朝下脚朝上,拖不上去先把站笼翻过来!”
“别怪说话难听,你这是报应,真怨不得别人。听句劝,想开点,早死早投胎,再过十八年又是条好汉,不过再为人可不能再作*犯科。”
储成贵和姜槐跟拉家常似你言语,荀六听得心急如焚,他真怕死,真不想死。想喊嘴被堵住,想动弹不但手脚被镣铐锁住而且早被冻得失去知觉,只能瞪着眼睛看着河面和河岸上那些围观人。
不知不觉,船已被两个弓兵撑过汊港。
岸上骂声不绝,胆大甚至开始往船上扔土块。
储成贵边指着岸上那些扔土块人呵斥,边暗暗使劲儿跟撑船两个弓兵道摇晃脚下船,姜槐则悄悄提起绑在站笼下面根草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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