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老爷,这是家老爷。”
……
事关他们老爷会不会丢官,韩秀峰相信他们不敢拿潮银或假银票来滥竽充数,回头看眼坐在角落喝茶韩宸,不快地问:“你们老爷昨夜走时可是说过,会帮着韩大使那份垫上,韩大使那份儿呢?”
“韩老爷,家老爷是答应过,只是没想到钱庄全关门,您和韩大使是同乡,能不能想想办法,帮着通融通融。”
“韩老爷,家老爷真没想过骗您,家老爷也不是拿不出银子,们富安盐课司银钱全存在钱庄生利,钱庄关门,掌柜回扬州,时半会儿找不着人,实在没办法!”
韩秀峰漫天要价,王玉礼和黄之继想坐地还钱。
韩秀峰咬定这些银子是张光成要,他只是个传话,而张光成却摆出副公事公办架势“闭门谢客”,连讨价还价机会也不给。韩宸自认倒霉,愿意出五千两买平安,王玉礼和黄之继没办法,只能咬着牙答应。
银子初三中午前就要送到,王玉礼和黄之继刻不敢耽误,连夜赶回去筹银子。走之前竟劝住同样要回角斜场韩宸,请韩宸在海安多呆几天。
至于韩宸那五千两,他们回去之后会帮着筹,明天会差人送来帮着垫上,等事办妥之后再还。韩宸晓得他们是担心张光成拿银子不办事,故作权衡番,勉为其难答应留下不走。
除夕夜没睡好,初夜里忙着查缉私盐没睡,韩秀峰实在扛不住,眼睛都睁不开。
“你们老爷做事咋这样!”韩宸急,蓦地起身道:“亏那相信你们老爷,你们老爷却这样误,事情还没呢,咋就想着过河拆桥?”
“韩大使,天地良心,家老爷真没想过害您,而是时半会真筹不到那多。”
“算算,自个
韩宸晓得他这几天没睡好,提出明天再叙乡谊。韩秀峰也不矫情,去看看刚帮韩宸收拾好客房,确认铺盖还算干净,便回房洗脚歇息。
过年这几天,镇上百姓每天大早都要放鞭炮。
韩秀峰太累太困,初三早上没被震耳欲聋鞭炮声吵醒,反倒被张士衡给叫醒,睁开眼问才晓得富安和安丰两个盐课司大使差家人把银子送来,非要亲手交给他,而且要韩宸做见证。
忙活那久不就是为这刻,韩秀峰困意全无,立马穿衣裳洗漱,快步来到二堂左侧签押房,只见屋里多四个用铜条箍着大木箱,盐官们两个家人恭恭敬敬守在木箱边,看见韩秀峰便躬身行礼。
“韩老爷,大过年,盐场钱庄全关门,家老爷时半会儿筹不到那多银票,只能连夜凑两千三百两现银。”王玉礼家人打开木箱,指指箱子里摆得整整齐齐银锭,又从怀里掏出叠银票:“这是天宝银楼和永盛钱庄银票,共两千七百两。您初来乍到可能不晓得,韩大使定晓得,这两家在泰州和扬州都有分号,你把银票拿到泰州或扬州都能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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