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别可是,听说完。”韩秀峰摸摸嘴角,面无表情地说:“为啥让士衡放出许乐群立大功消息,为啥把许乐群领着们去查缉私枭事搞得尽人皆知,就是想让跑掉那些私枭晓得他们之所以栽在们手里是因为许乐群使坏,冤有头债有主,想报复找许乐群去。”
潘二猛然反应过来,不禁笑道:“张二少爷之所以能在钟家庄查获那二十六船私盐是李秀才使坏?”
“所以许乐群不能死,李秀才也不能死,只要他俩不死那些跑掉私枭就不会来找们,会先去找他们。”韩秀峰笑笑,接着道:“钱谷师爷虽在刑名师爷之后,但在州县正堂眼里钱谷远比刑名紧要,你以为张光成有那好说话,保荐他就答应聘李秀才为钱谷师爷?其实他样担心仪真那帮私枭和富安那些场商报复,所以才顺水推舟答应。”
“他们会不会不认账,会不会说不是他们使坏?”
晚要送泰州去。”
大过年,满院子死人是太晦气。
韩秀峰点点头,想想又问道:“那些受伤泼皮呢?”
“有被家人接走,家里人没到那些全安置在城隍庙,让伤得不重那些在城隍庙照应。”潘二笑笑,又说道:“姓许那两个手下,被州衙捕快押驿铺去。张二少爷应该是担心他们三个串供,让分开关押。”
韩秀峰觉得这样也好,捂着鼻子道:“里里外外再收拾遍,满屋子血腥味,那儿还有血没擦干净!”
“他们想不认就不认?他们说不是他们使坏谁会信?”韩秀峰拍拍潘二肩膀,笃定地说:“放百个心,这两笔账他们不认也得认,何况这两拨私枭行踪确实是他们和他们找人打探到,连查缉也都是他们领着们去。”
“晓得,本来就打算再收拾遍。”见韩秀峰转身要去二堂,潘二急忙道:“还有件事,张大胆生怕们把盐卖不给他钱,让他那些手下找人背走四船盐。大头不敢拦,而且之前说好这分,也就没说啥。”
韩秀峰忍不住笑道:“背走就背走吧,他是穷疯。”
想到李秀才刚才那屁颠屁颠跑去见张二少爷样子,潘二禁不住问:“少爷,姓许肚子坏水,姓李样不是好东西!他开始还想害你,想让你丢官,不收拾他就不错,你咋还帮他跟张二少爷说好话,让他去给张老爷做钱谷师爷,这不是放虎归山吗?”
这件事必须说清楚,要是不说清楚这场戏接下来不好唱。
韩秀峰干脆把潘二拉到边,看着空荡荡大堂解释道:“私枭可不是那好惹,何况们不但得罪私枭,也得罪富安那几个勾结私枭场商,私枭心狠手辣,场商神通广大,他们定怀恨在心,搞不好真会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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